莊中。”
劉夢棣疑問道:“出門了?她能去哪?”
“去了豫王府。皇上不是將豫王府賞給了您麼,她就帶著人過去收拾東西去了。已收拾了有兩三天了。”
“原來如此!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好姑娘呀。若是讓她去收拾爺我的王府,最後修繕下來怕是五百兩都花不到。你幫我轉訴她,該換新的就換新的,別老想著給爺我省錢。”
“是。”
“乖乖等爺我回來。”
劉夢棣在落塵姑娘的唇上輕輕地碰了一下,便出了寢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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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春樓大門外,裡三層外三層地被人包圍了個嚴嚴實實。
因為是在大白天,藏春樓還沒開始營業,所以藏春樓裡的護院並不關心外面發生了什麼。
只要自己傍晚開業前那裡沒有人鬧事就成了,絕不會去理會是有人在那裡賣身葬父還是在外面練攤。
不主動找事,自然也是劉夢棣給藏春樓護院的最高指示。
劉夢棣來到藏春樓外,看到那聚集的人堆心裡早就有了準備。
他往人群裡擠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夏採荷楚楚可憐地跪在道邊,頭上還插著幾棵稻草。
她越是這般神態,那些路人的眼神就越發地奸佞起來,個個露著一副奸笑。
不為別的,就因為夏採荷的那神姿讓人又愛又憐,實在是太美,太撩人了。
此時在夏採荷的身前還蹲著一位穿著有些華麗的男子,看樣子像是什麼世家子弟。
那男子用手輕輕地託了一下夏採荷的下巴,將夏採荷的頭給抬了起來。
他側著頭好生地打量了一下夏採荷,用貪婪的口吻說道:“小娘子,說個價吧!”
夏採荷不敢去看對方,將視線移到一邊,這才說道:“你非是有心買我,乃是為調戲,還請走開些。”
那男子笑道:“我有的是銀子,只要你將我伺候好了,我甚至會納你為妾,到那時你便吃喝不愁了呢。”
從人群裡擠進來的劉夢棣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也聽到了男人與夏採荷的對話。
但劉夢棣卻沒有馬上向前制止,因為他們那男人的背影身形有些熟悉,於是便止步不前,認真地看著。
那男人其實不是別人,正是從洛陽來的薛珙薛瑞度。
薛珙正調戲著夏採荷,那夏採荷十分不甘心,她將頭偏轉向一邊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劉夢棣。
正如劉夢棣之前預料的那樣,這一定是夏無蹤的安排,要不然夏採荷不至於會到藏春院門前來“賣身救弟”。
那夏採荷一看到劉夢棣,神情突然就緊張了起來,兩隻瞳孔也微微有了些變化。
正當夏採荷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從人群裡傳出了個義正辭嚴的聲音:“薛家公子,你還有銀子來買這小娘子嗎?你的虧空可都補上了?”
那薛珙聽到這話,臉色大變,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著聲音的來處看了過去。
說話之人卻不是劉夢棣,而是一位身穿著華服的少年英才。
那人相貌極為英俊,且身懷世家之氣,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頗有些氣質的隨從跟班。
一個是作學子打扮,一個作護衛武人打扮。
那英才不是別人,正是化名為張再續的齊國七皇子張承。
他身後跟著的二人一位是潭寒先生的另一位弟子,也是張承的親信高詩坡。
而那位武人即是人稱九節鞭的姜恪遠。
見得有人站出來為了一賣身的女子爭風吃醋,圍觀的人一下子又來了興趣,紛紛往前再次擠來。
原本已經擠到第一排的劉夢棣卻又被人給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