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言道:“這……與秦相實說,父皇好似有些猜忌老舅爺,且老舅爺也好像瞞著父皇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我當時在營中吃了點酒,醉了,沒聽太清。我只知道舅爺心中惶惶不安,是後來六弟與舅爺說了一些什麼話才將其安撫下來的!我當時就想……”
“什麼?”
“即是父皇猜忌舅爺可能會與洛王一同謀反,且他又被六弟安撫下來了,不如就讓舅爺入城平亂,有此平亂之功,父皇那裡定然不會再疑舅爺!”
太子哪裡會有這麼多的心眼去想那麼多事。
這其實是史忠義說的,讓太子帶著自己去平亂。
但太子仁厚,並不想讓別人再對史忠義有所誹議,所以就說是自己的主意了。
秦謙又問:“可是六爺暗示您這麼做的?”
“沒有呀!我一醉到天亮,睡來之時六弟就已經離開了衛戍軍!”
“六爺一個人先走了?”
“是呀,那前朝柴氏三皇子弄了一個假的豫王世子矇騙洛王,讓洛王皇叔與其合作,並在夜間探營行刺於我。是六弟識破了他們詭計,不僅穿著我的衣裳入睡,今日一早還穿著那件衣服一個人出營去吸引那些刺客,要保我一路平安,我哪裡能讓他去為我冒險,於是便用金牌令箭命舅爺領兵向長安進發,自己則離開軍旅去尋六弟。”
秦謙嘖了一聲說道:“太子不該離開衛戍軍!”
“一是陶副統領說舅爺好似還有疑慮,怕我被舅爺所劫持而令父皇舉措難甚。二來我實在是擔心六弟安危,所以但離開了衛戍軍了。”
“怎麼聽說是三個營?”
“是三個營呀,舅爺怕父皇誤會,所以就只帶了三個營前去!只要不是全軍而動,想來父皇能看清舅爺不是要與洛王一同謀反的。誰知、誰知那柴氏三皇子又於、又於路上埋伏於我!是六弟護我周全,我這才得已脫身。我要進城之時才發現老舅爺被阻於城外,也是我用金箭令箭叫城門,讓舅爺進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