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修遠可以不跟他計較,他這麼跟林寒說話,林寒能把他按在地上揍。為了侄兒的小命,大將軍不得不糊弄他老婆。
楚沐小孩心性,楚修遠那麼說林寒倒也沒懷疑,但東西廂房的東西都已裝箱,考慮到冬天下雪積水,林寒依然對楚修遠說:“他這房子好幾年沒收拾過,就算不成親也得收拾一下。”指著房頂,“以前東廂房後面有棵大樹,屋頂落了不少樹葉,不弄下去早晚得把瓦塊漚爛。”
楚修遠:“那你看著收拾。楚沐的婚事,陛下那邊自有主張。”
林寒點頭,“我誰都不認識,也沒法給他說親。”
楚修遠聞言樂了,“還不是你整天不出去。”
“舅母出去啊。”小太子忍不住開腔。
楚修遠:“我說的出去是找人玩兒,不是去東西市。”
“啊?那我娘沒出去過。”楚揚說著,打量一番林寒,“娘為啥都不出去找人玩兒?”
林寒:“我跟她們沒共同語言。”
楚玉不禁問:“什麼是共
同語言?”
林寒:“我說咱家雞下好多蛋,咱家雞蛋不用買,”忽然想起一件事,見幾個孩子還在等她繼續講,便把此事拋開,“她們說她們買了幾根金銀玉簪,能聽明白嗎?”
幾個孩子懂了,包括大寶寶。小孩兒還伸出小手,“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啊。”
“誰是牛頭誰是馬嘴?”楚修遠笑著問。
小孩兒下意識想說什麼,看到他孃親,小臉上的笑容僵住,“她們也是牛頭也是馬嘴。”
“瞧把你給機靈的。”楚修遠伸手朝他腦袋上擼一把,轉向林寒,“東邊小院裡的油還需多久?”
楚沐的宅子雖然沒隔壁將軍府大,主院兩側也有兩排小院。林寒擔心塵土落到油裡,就把驢移到其中一個小院的偏房裡磨油。
林寒聞言便知是府裡的奴僕告訴他的,“得到天黑。”
“今天吃不上啦?”小太子不禁說。
林寒笑著說:“明天早上給你們做好吃的。”
翌日清晨,林寒命廚子蒸一大碗蛋羹,出鍋後往裡面滴幾滴香油,然後又往清蒸魚上滴幾滴。隨即有名廚子煮些面,林寒親自給他們做一大份芝麻醬拌麵。
結果不出林寒所料,吃慣了豬油的幾個孩子乍一吃到芝麻油和芝麻醬,恨不得把碗給舔乾淨。
好在林寒及時攔住,也沒聽他們的——命奴僕再做一些。否則幾個孩子又得吃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可是大寶寶不死心,撐得打嗝還不往問,“孃親,晌午還吃胡麻油蒸魚和胡麻醬拌麵嗎?”
小太子聞言轉向林寒,等著她回答。
林寒笑著說:“晌午這些都沒有。”頓了頓,直到幾個孩子都露出失望的表情,才緩緩說:“晌午吃饊子。”
“那是什麼啊?舅母。”小太子萬分好奇。
林寒:“往陶盆裡倒些麻油,廚子把搓成條的面像蛇一樣盤在裡面,過段時間在把那些麵條拉細纏成一把,”用手比劃一下,“然後放油鍋裡炸便是饊子。和麵的時候往裡加點胡麻,炸好的撒子可以說是又香又脆,比你們現在吃的這些東西都好吃。”
小太子驚得“啊”一聲就忍不住問,“廚子開始做了嗎?”
楚修遠不禁嘆氣,“鍋還沒刷好呢。”
小太子想到
剛吃罷,頓時有些窘迫,“我忘啦。”
“沒事。你看大寶寶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林寒指給他看。
小太子轉過身,大寶寶慌忙擦擦嘴,一看啥也沒有,頓時很生氣,“娘!”
楚修遠:“幹什麼?”
“沒啥。”小孩立即改口,“娘累不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