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知道嬸嬸為何總向著你。”不等楚修遠反擊,就跑去廂房找弟弟玩兒。
楚修遠見他走著路一蹦三跳的,忍不住皺眉,“就他這樣,還能娶個什麼樣的。”
“你別總打擊他。”林寒笑道。
楚修遠:“我數落他,他還不知天高地厚,我要是誇他,他能上天。”
林寒聞言就知道暫時勸不住,“那些東西全是賞我的?”往寢室那邊看一眼。
楚修遠沒問宮裡來的人,但他總覺得都是賞林寒的,“我什麼都不缺,那些盒子也不像是盛衣裳、寶劍之類的,多半全是首飾。”
“那我去看看。”林寒說著就往寢室去。
楚修遠猶豫片刻,往西邊廂房看一眼,幾個孩子在跟楚沐玩,短時間之內不會出來鬧林寒,便跟上去。
到屋裡便幫林寒把盒子全開啟。
果然不出大將軍所料,玉簪銀釵金步搖,做工精美,上面還嵌有寶石。楚修遠見林寒看直了眼,倍感好笑,“這些應當是宮裡的匠人做的。”
“那上面怎麼沒有御製字樣?”林寒看了又看,也沒發現印章之類的東西。
楚修遠拿出一玉簪,翻到被面,指著上面細小的花紋,“這是製作者的名字。”
“不是花紋?”林寒低頭看了看,還真不是,是用隸書撰寫的字,為了美觀還把字拉長了,乍一看和花紋一般無二,“這是用針一點點雕上去的?”
“不清楚。”楚修遠對女人家用的東西不感興趣,從未了解過,“先收起來?”
林寒還沒看夠,但一想這些東西不會跑,府裡的奴僕也不敢偷她的,屋裡又悶熱,便聽楚修遠的,東西放下,起身出去。
因楚修遠沒個長輩,一切事務得林寒操持,翌日上午,林寒就把懂得較多的奴僕叫到主院,詢問他們拜堂流程以及十八日那天所要準備的東西。
一切
事物安排好,也到了六月十七日。
賬房先生何安的娘鄒氏提醒林寒,夫妻拜堂前一天儘量別再見面,十七日上午,林寒就把楚修遠趕去前面,還命僕人把通往前院的門關上。
晌午,林寒和三個孩子在內院用完,楚修遠和楚沐叔侄在前面用飯。
大抵習慣了一家人吃飯時熱熱鬧鬧的氛圍,突然靜下來,楚修遠和楚沐很不習慣。
小侯爺吃著往日愛吃的燜面,眉頭微蹙,“拜堂前不能見面誰定下的規矩啊。”
“老祖宗傳下來的。”楚修遠見他吃個飯挑挑揀揀,“好好吃,一條魚都被你挑散架了。”
小侯爺想說哪有,一看魚尾魚頭緊相連,“今兒的魚燒的不好。”
候在一旁的黃芪忙問,“哪裡不好?小侯爺。”
“都不好。”楚沐不假思索道。
黃芪面露擔憂,“我再讓廚子做幾個菜?”
楚修遠:“別理他,吃飽了。”
黃芪下意識看楚沐。
小侯爺瞪他叔一眼,“以後我成親才不要守那些陳規陋習。”
楚修遠心說,守不守可不是你說了算,得聽你岳家的。然而,一想他早上還跟大寶寶搶煎蛋,楚修遠頓時沒了說出口的慾望——按他的要求給他娶個妻子回來,他也能把人給氣跑。
後面的氛圍則截然相反,只因有大寶寶,看到他大兄吃魚肉嚷嚷著是他的,看到他二哥吃雞蛋羹,也叫著是他的。
可惜楚揚和楚玉習慣了,瞥他一眼就不再理他。
小孩兒轉向林寒,讓他孃親管管兩個不聽他話的哥哥。
“你還沒吃飽?”林寒問。
小孩兒使勁搖一下頭,沒有。
“那娘給你。”林寒說著把粥推過去。
小孩兒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