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無聲地問林寒,“熟了沒?”
“再等一炷香。”林寒伸出一根手指。
楚修遠便說:“陛下,咱們去看看純鈞稱多少了。”
一畝多地看似很多,架不住二三十個人齊動手,雖然不熟練,一個時也便把所有紅芋收上來。
大司農和姜純鈞便兵分兩路,帶著隨商曜出來的宮中禁衛稱紅芋。
商曜微微頷首,走到姜純鈞身側,“還要多久?”
“回陛下,臣這邊才稱一半。”姜純鈞放下毛筆起身稟告。
商曜:“這麼慢?”
“陛下恕罪,臣買的稱一次只能稱一鈞。”一鈞三十斤,姜純鈞本以為不少,沒想到可能要稱兩百多次。
商曜不禁瞥一眼在屋角領孩子的林寒,“不怪你。”
“陛下,這事也不能怪她。”楚修遠小聲說。
商曜轉向楚修遠,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看得楚修遠心虛想後推離他遠一些,商曜才開口,“修遠,朕發現你變了。”
“是的。微臣今
兒早上照鏡子,發現眼角都有細紋了。”楚修遠道。
商曜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誰跟你說這個?!”
“不是變老了?”楚修遠的臉上佈滿疑雲。
商曜抬手點點他,“你——朕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顧左右而言他。”
他以前也沒個滿嘴胡扯,說過就忘,且來歷不凡的夫人啊。
“陛下,微臣明知您心中不快,再順著您的話說豈不是火上澆油。”楚修遠苦笑,“微臣不講您也知道,她沒軟肋,偏偏武功高強,臣有時都擔心惹怒她,一覺醒來枕邊人沒了。”
這點商曜比楚修遠還先明白,否則也不會對林寒某些沒尊沒卑的做法睜隻眼閉隻眼,“以前沒人教她規矩,以後你好好教教她,別想什麼說什麼,嘴上沒個把門的,整天跟朕胡扯。朕的忍耐也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