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霍然起身,“過分了,楚修遠。”
“那就說吧。”楚修遠撐著下巴看著她。
林寒不禁皺了皺眉。
“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你我皆是彼此最親近的人。連我都瞞著,夫人不覺得累嗎?”楚修遠諄諄善誘。
林寒以前不累,因她以前沒親密的人,如今要瞞著枕邊人,林寒偶爾會感到累,可比起暴露後不得不逃亡,累反而不算什麼。
“我說可以,但你得發誓,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皇后姐姐和皇帝姐夫。”林寒道。
楚修遠聽到這麼大不敬的話一點都不意外,這樣才是真正的林寒。
“我發誓——”
林寒連忙叫停,“且慢,加一句,否則天打五雷轟。”
楚修遠瞬間變臉,不禁猶豫起來,“夫人,非要這樣?”
“擔心自個言而無信?”
楚修遠忠君愛國,但不是愚忠。他和林寒同床共枕幾個月,比任何人都清楚林寒是人非神,她會引雷術,應該跟她以前的奇遇有關。
這種事說出來,只會給林寒和他皇帝姐夫帶來無盡煩惱,沒任何好處。以林寒的脾氣,還有可能跟他和離。所以楚修遠沒打算告訴任何人,包括他侄兒楚沐。
可話又說回來,就林寒那暴脾氣,哪天誤會他說出來,真有可能不聽他辯解,就給他一道驚雷,把他轟成一把灰。
“無言以對?”林寒說出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楚修遠一見她表情不對,忙說:“不是。我擔心你我因一些小事鬧得不愉快,你拿此事當藉口,送我一道驚雷。”
林寒皺了皺眉。
“你也發誓,不濫用引雷術,我就發誓。”楚修遠忙說。
林寒不想發誓,“怎麼算濫用?”
“只要不用在我身上,就不算濫用。”楚修遠不假思索道。
林寒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就想送他一道雷,把他的臉皮打薄一點——不用在他身上,這種話大將軍怎說得出口啊。
“你答應,我就答應你。”楚修遠舉起手,“除了引雷術,還會什麼?”
林寒搖頭,“等等,你是不是認為引雷術跟我以前說的奇遇有關?”
“不是?”
林寒:“當然,不全是。”撩開額角上的發,“你看是不是有塊疤痕?”
楚修遠傾身看看,疤痕顏色很淺,但很大一塊,足足有銅錢那麼大,“你額頭上怎麼會有這麼大疤痕?”他竟然都沒注意到。
“我之前跟你說的事,就是那個惡奴想對我做的事。”林寒停頓一下,等他想起來才繼續說,“我當時年齡小不敢反抗只敢躲,躲的時候一不小心撞石頭上昏死過去,等我醒來腦袋就跟別人的似的,時不時出現一些我沒聽說過的東西。
“我以為是撞壞了,誰知等這個傷口結疤掉痂,一個偶然的機會竟發現我的手能放雷電。只是一開始很小,閃電就跟個小火苗似的。我經常練,練了幾年才練到今晚那樣。”
楚修遠接道:“所以你就把那兩人——”
“跟我沒關係,他們真是被雷劈死的。”林寒忙說。
楚修遠心說,我也沒說他們是被火燒死的。見林寒揚起下巴,一臉的倨傲,瞬間決定把話咽回去。
為了兩個該死的人惹怒自己的枕邊人,那是傻子才會乾的事。
楚修遠猶豫片刻,拉著林寒躺下,“時候不早了,睡吧。”
林寒愣住,“睡睡覺?”
“你不困?”楚修遠問。
林寒當然困,“你——不問了?”
“夫人自個說的,糊塗是福。”楚修遠笑著說,“天煞孤星之名伴隨著我好幾年,我走到哪兒都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