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錦心中有些著急，回頭卻看到殷珩一臉不變的微笑，好像在走神, 不禁有些擔心地推了推他，“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到外頭那些黑氣的影響了？”
殷珩立刻回神，一張在金光和黑氣雙重映照下的俊臉，顯得忽明忽暗有些詭異，他轉頭衝顧重錦露出完美的好看笑容：“沒有啊，我只是在想還有什麼方法對付他，我前幾天做出了一個詛咒系統，本來只是用來玩的，不知道對這種比較厲害的惡鬼有沒有作用。”
對，殷珩告訴自己，就是這樣可愛地微笑，像個萌萌地事業粉一樣討人喜歡，然後適當地展示自己的能力又不會太搶風頭。
顧重錦已經坐在他身邊很久了，沒有嫌棄他，也沒有生氣，還和他捱得很近。
殷珩壓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和身體，每每在顧重錦看過來的時候，立刻完美微笑，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看到顧重錦靠近的手或脖子就想要咬上去，不要伸出手就想要像蛇一樣把顧重錦緊緊纏住不放，不要追問顧重錦有沒有更喜歡自己一些。
雖然有點難，但是殷珩覺得自己可以克服，畢竟堅持下去，顧重錦肯定會喜歡上他的。
殷珩蜜汁自信後，心臟彷彿都被這美好的未來甜炸了。
“詛咒系統！”顧重錦本來正覺得殷珩哪裡不太對，聽到這個詞頓時被吸引了注意，他似乎對殷珩這些稀奇古怪的手機app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顧重錦催殷珩：“試試看。你詛咒過別人沒有？”
顧重錦期待的目光，看得殷珩又是一陣激動，差點恨不得將心掏出來都給他，穩住，穩住，甜甜地笑，呵呵。
【該死……】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和顧重錦待得越久，殷珩壓抑得就越厲害，他那些糟糕扭曲的古怪情緒擠滿了整個紙人身體內，那股毒瘤一般膨脹的精神力，將同被封印在紙人內的一眾鬼王們，擠壓地幾乎無處喘息。
一開始這些鬼王們還能趁著萬偶鬼帝出手，給殷珩搗搗亂，現在只想吐血讓殷珩別特麼胡思亂想了，給他們點空間那麼多了。
殷珩遮蔽了心底那些鬼王們的聲音，穩住情緒後立刻微笑回應顧重錦：“有的。”
殷珩沒有說被他詛咒的是誰，以及下場怎麼樣了，只是有意無意地掃了披著藍雲凌皮的的千鏡一眼。
在前頭駕車的千鏡頓時感覺到後背一涼，渾身惡寒。
“哐啷！”就在這時，馬車猛地一陣劇烈搖晃。
千鏡大叫：“前頭的絲線越來越密集了，快無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