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無義,見異思遷的罪名,還不夠?”
李韻遲垂首,自知理虧,也找不出什麼辯解的話語,只小聲道:“你知道我不愛他。”
沐念陽勾唇,眸底冷然一片:“他?岑安?還是……許家林?”
“對不起……”
“對不起?”他冷嗤一聲,“之後呢?”
女人握著玻璃杯子的手指節泛白,指腹受力壓向杯壁,變得扁平,她也不管:“給我一個機會,念陽。”
“李韻遲!”他說,“戴著我給你的求婚戒指和別人上床的人,是你!”
“……”
“在我盡心盡力給你準備生日驚喜的時候,把許家林帶到剛裝修好的新房裡,和人幹了那種勾當,最後告訴所有人,因為我要去國外深造才分的手,這些,是你乾的吧?”
女人不敢吭氣,把腦袋垂得更低。
他還說:“扮了這麼多年的受害者,人人提起那一段,都說我沐念陽有愧於你,齊林那混球還因為你這點破事,天天擱我跟前說我沒心沒肺,沒把當年的事情抖露出去,已經算我仁至義盡,李小姐未必臉皮那麼厚,還想倒打一耙不成?”
李韻遲仍是不說話,只咬著嘴唇連連搖頭,終是揚手胡亂抹著眼淚。
沐念陽本還想說些什麼,又覺得再說就扯多了,於是下了逐客令:“回去吧,我很累了。”
“念陽……”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
李韻遲又是搖頭,問他:“你當初,為什麼同意和她離婚?”
“問這些有意思?”
“我想知道。”
沐念陽這才抬眼,與人對視:“和你無關。”
李韻遲便笑,甚至臉上淚漬還未乾:“因為我!”
“說了和你無關。”
女人置若罔聞,自顧自說:“你和她交往,甚至最後倉促領了結婚證,因為我學成回國,因為你怕自己再回到我身邊,因為你心裡……始終有我。”
“在一起,自然是因為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
李韻遲低笑,似嘲諷似好笑,“我之於你,就像你之於曲懷瑾,她心裡一直住著個沐念陽,而你,終究是愛我的。”
“前半句是對的,後半句,是李小姐想多了。”
“我不信。”
李韻遲略去他的話裡有話,毫無預兆地起身,緩步靠近。
沐念陽料到一二,手指輕點沙發扶手:“請自重。”
身姿窈窕的年輕女人在他跟前站定,美目微轉,情意橫生。
稍稍傾身,雙手撐在他兩側,離他只幾公分距離,又湊上前去,在他耳邊輕語呢喃:“你不是一直想要嗎,我,都給你……”
“不必,我,嫌髒。”他偏過腦袋,躲過對方即將貼上脖頸的唇瓣。
“你會喜歡。”
女人直起上身,退開兩步,手繞到身後打了蝴蝶結的地方,捏了紗質的帶子,微一使勁……
肩頭半露不露,她再抬頭,略略挑釁地看了眼面不改色的男人,唇畔含笑,又傾身下去。
最後也是沒做什麼的。
在她以為勢在必得的時候,沐念陽不鹹不淡扔了句話給她:“我昨晚,和她睡的。”
只簡單七個字,成功讓對方止了動作。
遲疑片刻,李韻遲便沒再繼續。
往後一退,一瞬不瞬望了他會兒,之後抱著胳膊蹲下,縮成一團,又哭又笑。
像是不甘心,又抖著聲音問他:“為什麼是她?你就非她曲懷瑾不可了?”
沐念陽起身,伸長胳膊,抽了兩張溼紙巾,捻在長指間,細細擦拭被女人碰觸過的小臂:“以前只明確知道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