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楊柯笑笑,不再言語,一手手肘搭在櫃子上,支著腦袋,閉眼假寐。
掛了四十多分鐘的水,曲懷瑾去辦公室取了檔案資料之後,便回了家。
走了小段路,又被太陽曬得暈暈乎乎,好不容易摸回家裡,早沒了看檔案的心思,吃過藥就躺回被窩裡,捂了個嚴嚴實實。
一覺睡到下午六點多,再睜眼時,滿身是汗。她啐了一口,起身拎了睡衣進浴室。
先前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噁心想吐,洗了澡出來,身上舒服一些,肚子倒空落落的了,咕咕直叫。
於是摸了手機過來點外賣,才發覺已經好幾個未接來電和簡訊。
撇撇嘴,她嫌人家小題大做,先叫了吃的,才悠悠翻了簡訊來看。
沒什麼特別,十幾條簡訊,皆是“好點兒了沒”、“有沒有好好吃飯休息”、“回個電話簡訊”什麼的。
曲懷瑾無奈嘆息,拎了抱枕到沙發上窩著,還是給人去了條簡訊——好著呢。
沐念陽回得倒快,她伸手拿個電腦的功夫,手機便震了兩下,他說:“我在開會,晚點兒給你打電話,別亂跑,好好在家裡待著。”
怕再回他又聊多了,曲懷瑾把手機往桌上一扣,沒再管。
開了電腦,隨意找了部文藝片來看,才看了個十來分鐘,又嫌這型別的片子矯情又沒深度,只一堆小年輕閒得發慌,歌頌青春夢想,嚮往生死相依的愛情,頗有些無病呻吟的意味。
輕嘆一聲,便合上電腦,歪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外賣來得倒快,她打了個盹的時間,小哥就來了電話,小區不讓進,她下樓取的。
拎了東西往回走的時候,又被保安叫住,仍舊是說有她的包裹。
曲懷瑾摸不著頭緒,那保安又說:“還是上次那小夥,早上送來的,好像挺急的,擱了東西就走,我那時候交班,那東西看著又貴重,不放心新來的小保安,帶回去了,過來的時候又給忘了,你著急要的話,我現在讓我家裡人送過來。”
“不著急,明天再拿過來也一樣的。”頓頓,又問:“他說他叫什麼名字沒有?”
“沒有,只說是你的朋友……怎麼?曲醫生不認得是誰?”
曲懷瑾搖頭,想了想:“這樣,他下回再來,你問問他叫什麼名字,或者偷摸著拍個照留著,別讓他進來,估摸著不是什麼好人。”
保安應下:“行吧,我幫你留意著……不過你就一小醫生,還能得罪什麼人不成?別是哪個朋友和你惡作劇呢。”
“可能吧。”
接觸的人雜了,還真不敢保證有沒有得罪人。院裡每天人來人往,手術不成功、病人懷疑你亂收費、甚至會診時沒面帶微笑,都可能被人舉報投訴,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記恨上了。
近幾年醫患矛盾越來越嚴重,三不五時就能看到一兩條傷醫襲醫報道,即便她自詡問心無愧,行得正坐得端,還是要小心些為好。
保安問她:“那這東西還要嗎?”
曲懷瑾默了幾秒,搖頭:“不要了,你替我扔了吧。”
“行,我先替你拆了看看,要真是什麼害人的東西,就報警。”
“好,麻煩你了。”
保安撓著腦袋笑笑:“不礙事,不過那小夥子長得清秀,說話也一股子書生氣,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可能是你神經緊張了也說不定。”
“多防著點兒總沒錯……那你忙,我先上去了。”
“好,回見。”
“回見。”
晃晃悠悠回了屋,進小廚房倒了杯溫水出來,又找了個綜藝播著,往矮几前盤腿一坐,拆了一次性筷子就小口吃起來。
期間沐念陽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