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徹底報廢了,向缺甩手又給丟回了河裡。
八盤峽水電站。
天邊擦出一抹亮光,露出魚肚白。
張博霖茫然的睜開眼睛四顧遙望,舔了舔有點發乾的嘴唇,初醒的他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身在何處,記憶的最後一刻停留在了一道天罰降下的時候。
張博霖晃了晃劇痛的腦袋,感覺身子跟散了架似的,他強自支撐起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推開房門,嗓子乾澀嘶啞的喊道:“人呢,這有沒有人啊?”
“踏踏踏,踏踏踏”陶德華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打量了他幾眼後問道:“哎,你醒了?”
“我,我怎麼在這?這哪啊?”張博霖揉著腦袋皺眉問道。
“失憶了啊?”陶德華眨著小眼睛,迷糊的問道:“失憶也正常,他們說你被雷給劈了沒死也算命大了,你能不能想起來去年你都做點什麼了?老天爺都不願意了,拿一道雷來劈你”
張博霖捂著胸口,感覺一陣陣的直扎心,他咬著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陶德華指著後面的石山說道:“昨天晚上外面不知道怎麼了,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然後我們就出去看看,在那座山底下看見你倒在地上,有人說你是被雷給劈的,見你沒死就給帶回來了”
“唰”張博霖順著陶德華的手指望去,看著那座光禿禿的石山,他腦袋裡一陣巨震後,隨即天雷降下之前的一幕幕漸漸的被他給回憶了出來,幽怨,憤恨和惱怒的表情全都彙集在了臉上,拳頭握的嘎吱直響,咬牙切齒。
張博霖一把推開陶德華,硬挺著踉踉蹌蹌的朝著那座石山跑去,陶德華抻著脖子喊道:“哎,哎,你還沒好呢,亂跑什麼啊?”
裴冬草聽見動靜後,披著頭髮穿著背心就跑了出來,皺眉一把拉住張博霖,問道:“你都這樣了還折騰,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