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萬幸我們兩個在,我們要是不在你豈不是打算把我們整個山頭都給連根拔起了?向缺,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麼做有點過了吧?”
向缺眨了眨眼睛,聳著肩膀說道:“嗯,怎麼了?”
向缺也覺得挺萬幸的,萬幸這兩個人來了北邙,不然他這借題發揮的念頭恐怕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張奉天插嘴說道:“不怎麼,你來了那就別走了唄,兩代天師一死一瘋,那總歸得是要有個說法的”
“瘋了?”向缺頓時楞了。
忽然,人群裡吊著一隻胳膊的張守城突然衝了出來,瘋瘋癲癲的咧嘴大笑著始終都在重複著那一句話。
張守城突然站在向缺面前,伸手指著他說道:“向缺?你是向缺,哈哈,你來了,來北邙山了”
手舞足蹈只剩一條胳膊的張守城圍著向缺繞了幾圈,嘴裡碎碎念,向缺皺了皺眉頭,忽然有點不知所措了。
雙方是敵人沒錯,甚至拔刀相向下,誰幹死誰都是正常的,但瘋瘋癲癲語無倫次的仇家可遠比被你一刀砍死了,在感觸上要複雜了不少,死就是死了,但如此活著受罪卻挺他麼讓人心塞的。
向缺這心裡頓時有點被觸動了,莫名的有種傷感起來,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人啊只能是生死各有天命了。
張奉成臉色挺難看的衝著身後吩咐道:“把守城帶回去”
張守城生拉硬拽的被天師教的人給拉了回去,被人帶走的時候他還在聲嘶力竭的指著向缺,默默的看著幾乎是被拖回去的張守城,向缺在心裡嘆了口氣,升起了一股悲涼的味道。
張守城是瘋了,可以天師教的手段未必不是沒有辦法把他給醫治好,這就是狡兔死走狗烹,張家兩代天師都折了,哪怕是張道陵的後人,也無人對他們升起一丁點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