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少了,不能讓士兵禦寒,要是再這麼下去,恐怕會有譁變。”
楚人耐得住溼熱的氣候,但是對北方的寒冷束手無策。
楚王皺了皺眉頭,他看向鄭媛,“看來夫人還真的不願意給楚國半個城池了?”
“此事不是妾一人能決定的。”鄭媛嘆息道,“若是妾能一人決定這樣的大事,那麼卿大夫們又何用呢?”
“哈哈哈!”楚王一聽頓時樂不可支,鼓掌大笑,“夫人說的沒錯!寡人有條件,要楚人退兵很簡單,宋人立刻和楚國結盟,楚人立刻退去,如果宋君還想著晉人的話,那麼就算寡人暫時退去。等到來年春季,寡人還可以帶兵打過來。到時候損失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楚王此言看似平淡,話語中卻滿滿都是威脅。春季正是耕地播種的時候,可以說春季的播種關係到一年的收成。士兵們絕大多數也是半兵半民,除了操練打仗之外,還要下田地耕種收割糧食。要是士兵們全部耗費在戰事上了,恐怕當年就會欠收。
“妾一定將楚君的意思帶到。”鄭媛頷首。
“好了,正事說完了。”楚王一甩袖子,舒出口長氣,“這下可以行宴了吧?”
方才楚王是要請鄭媛一同入宴,結果被鄭媛還有華佋給攪了。現在案上的酒肉都還在,只是沒有動一箸。
“如今天冷,而且士兵們前來宋國征戰,天氣寒冷,恐怕他們難以禦寒,不如將肉食分給將士們。”鄭媛道。
“夫人言之有理,就照著夫人說的做吧。”楚王說完讓左右把自己面前的肉食都抬出去,給外頭計程車兵們享用。不一會兒楚王面前的那幾只陶鼎都被搬了出去。
楚王似有感嘆的看了鄭媛一眼,“多年不見,夫人還是那個脾氣。”
華佋聞言,一雙老眼瞪大,不可思議的盯著面前的年輕女子。公女們在出嫁之前,是不可能離開母國。楚王到底在哪裡見過她?華佋想了許久,還是沒想明白。
鄭媛眼角餘光瞥見華佋那驚駭欲死的模樣,心裡不由得好笑。這老頭子心裡想什麼,她知道。男人在女人上面,想象力那是無窮無盡,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熱情。
“楚君亦是。”鄭媛道。當年她見到楚王的時候,楚王就是這麼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到了現在可謂是半點沒變,不但這脾性沒變,而且還多了幾分狡詐。
“哈哈”楚王哈哈一笑,他似有感嘆,“下回宋君要是來,寡人非得要和他好好說說。”
說什麼?鄭媛心裡不爽。她和楚王沒有什麼,清白的簡直不能再清白。可是男人也愛拈酸吃醋。公子均吃醋起來,那簡直就是陳年老醋。她非得要用盡渾身的力氣才能把這個美男子給哄過來。
外頭的天色漸漸黑了,鄭媛不是男子,如果被楚王強行留在楚營過夜。第二日,恐怕外頭就會謠言滿天飛。楚王也不為難她,不僅僅讓她離去,而且還派屈瑜過來送她回城。
解決了一件事,鄭媛這會心頭輕鬆了不少,也有心思來問別的事了。她上車的時候,問屈瑜,“妱還好吧?”
屈瑜眼裡才浮起的笑意,迅速沉了下去。
“我前段日子已經將她送回鄭國了。”
鄭媛吃了一驚,“已經送回去了?”
“嗯。我和她爭吵不斷,每日除了爭吵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了,既然如此,又何必互相耽誤?”屈瑜沒說夫妻兩人為何爭吵不休的原因。
鄭媛也沒問,夫妻倆的事,不管對錯,外人都不好妄自評論。她點頭,“也好,妱還年輕。”
說罷,她登上車。御人一振車轡,駟馬抬起了蹄子向前緩緩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