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當時沒去,不過聽寺人俠的小道訊息,屈瑜見著妱莫名其妙高審了,那麼我就放在這裡了,愛你們~
親近
不出鄭媛所料,如今屈瑜那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屈瑜是半個月前來的新鄭,卿大夫娶妻必須親迎,所以他在逆女之時從郢都趕來,準備將新婚妻子接回去。原本以為自己終於要將心心念唸的人娶回去了,歡欣鼓舞,誰知在公宮親自見著那個人之後,一匜的冷水對著他的顱頂澆下來。
原來自己求娶的人原來不是想要的那個人,在屈氏祖廟中祝禱要新來家族的那個女子也不是他。
“不是她!”屈瑜盯著堂上那個被侍女簇擁的女子說道。
那個女子哪怕面上施了濃妝,還是能夠看出眉眼間的青澀,頭上的髮髻裡雜著厚重的假髮,真發上還可以瞧見淡淡的黃色,和垂髫小兒似得。
這樣子哪裡和她有半點相像之處!
屈瑜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前說的。頓時在場的人譁然大驚,而堂上的新婦,原本見著新婿面色清俊乾淨的欣喜之心,在剎那間褪去。
不是她!
她該是誰?!
妱面上血色褪盡,她手掌裡頭緊緊的握住玉璧,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才忍著沒有讓自己將唇上咬出血來。
這等變故,沒有人預料到。就連那些跟著屈瑜來的楚國人也吃了一驚,原本不是還日日夜夜想著要將人娶回去的麼?怎麼一見面就是說不是那個人呢?
“吾子?”鄭伯身邊的小臣慄從宮室中小跑出來,在屈瑜面前輕聲道。要是在公宮之內鬧出什麼來,鄭伯的顏面不保,就算是對方是楚國人,恐怕鄭伯也不一定會將這口氣給吞下去。
人是他自己要求娶的,如今在昏禮之上不認,當鄭伯是可以任人欺負的麼?
屈瑜死死的盯著堂上的少女,少女毫不相讓的瞪著她,過了好一會妱伸出手去,讓侍女攙扶著她從堂上下來,緩緩走到屈瑜面前。
“吾子從楚國而來,對於周禮恐怕還是不甚明瞭。”妱緩緩開口,一開口說出來的就是諷刺之語。照著周禮,新婿應當在臺階下和新婦互相拜見,然後迎新婦過來,妱這麼說,自然是諷刺楚人不懂周禮。
妱身旁的傅姆聽到她這話,大覺不妙。這新婿不是什麼中原中知曉禮儀的貴族,而是楚國的卿族,妱這話可是將人往死裡得罪。傅姆急的額頭上冒冷汗,可是這場合偏偏就沒有她說話的份。
她平常也教導公女一言一行都要依照周禮,可是這夫妻相處,也不是完全靠禮儀來的呀。也不是誰有道就能硬氣,尤其是女子前往夫家。
屈瑜在庭中看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到他身上。
“吾子,快些將新婦迎到車上吧。”小臣要是看不出不對,那麼他那雙眼睛就算是白長的了。
“吾子,季姬是吾子派人到新鄭求娶的,寡君令人占卜,卜得吉貞,才答應此事。”小臣慄道,“這是吾子自己求來的新婦。”
自己求來的新婦,難不成還想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