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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媛看著妱一笑,“的確不關我的事。”說罷,她繞過了妱直接走了。
妱見著鄭媛走遠了,心頭上的石頭才真的放下來。她還是真的怕,要是讓楚子見著了媛,會發生什麼,還真的不敢想。
畢竟楚子的作風那可是看上了就要搶過來,就算是君父,恐怕也不會和楚子抗衡。
“公女。”身後壯碩的侍女見著妱鬆口氣,小心翼翼的在身後問。
“回去吧。”妱道。既然媛都沒事了,她也該回去了,要不然母親也該發覺了。
妱聽到遠處傳來些許她聽不懂的話語,臉白了白,立刻掉頭就走,半刻都不多留。那些楚人只要遇上了就沒有什麼好事。
屈瑜回到宮室中時,楚王已經和鄭伯輪流投壺好幾次了,鄭伯每投一矢,都以詩相和,這也是中原人的習慣了。楚王相和的乃是楚人的句子,楚人聽得懂,可是鄭人就不一定了。
他身邊的鬥連看他回來了,見著他滿臉失落,不禁心裡奇怪,“你怎麼了,不過是出去一趟,就這樣子?”
鬥連這會喝的也有些多了,他睜著兩隻醉眼,往宮室外頭看。宮室之外只有庭燎照過來的光芒,還有外頭站著計程車兵之外,看不到其他的。
屈瑜拿過桌上的漆觴,將裡頭酒水一飲而盡。
作者有話要說: 黎明的光終於從東方的雲層中漸漸透了出來,原本濃黑的夜色漸漸的被稀釋,開始還是化不開的濃黑,後來漸漸的成了灰色,這灰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變得稀薄,天邊越來越亮。
天空即將放亮之際,是人迷迷糊糊精神不濟的時候。高大的城牆上,步履聲微微有些雜亂,這時已經是城牆上進行換防了。如今晉軍壓境,城門緊閉,城牆頭上一日任何時刻都少不了人,只是人再年輕也會有個睏乏的時候,所以必須換崗。
新換上計程車兵才在角落裡頭打盹了會,這會精神尚可,睜大一雙眼睛。終於天空最後一抹灰色散去。太陽徹底從雲層中露出,掛在天際。目光所及,看的一清二楚。
“咦?”守在城頭上的宋兵正舉目向晉營看去,晉軍的營地就離城牆不太遠的地方。而且城牆高大,在上頭看的一清二楚。他似乎看到了有輛車從晉軍營地那裡行馳過來。兩國交戰之前,還得派出使者來叫喚作戰時間和地點,難不成還是晉國派來的人?
過了會,那車到了那邊的護城河岸邊,有人下車來對著城牆就喊,“我們是國君派去的人,現在要回來,你們快把橋放下來!”
“你們是誰?!”士兵大聲喝問,國君派出去的人可多了,他們哪裡一個個都認得,要是混進來晉人的奸細,要命還是不要?
“大夫華勻!”車上的人沉不住氣了,直接吼了一嗓子。
這嗓子終於起了作用,士兵們還記得,這個大夫出去的時候,可是帶著整整十車的東西。看計程車兵們都對這個印象深刻。
過了會有人把吊起來的浮橋給放下來,架在護城河上,華勻立刻讓御人駕車過去。進了城,守城的宋將急急切切尋過來,“大夫,晉人是怎麼說的?”
華勻這會才從晉軍營地裡回來,接過豎僕們遞過來的水杯咚咚喝了好幾大口,終於把那股渴勁給壓下去了。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嘴,放下陶碗就見著一群守城大夫們眼巴巴的盯著他,盯得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那些財物,晉國上卿都已經收下了。”華勻此話一出,那些宋將們頓時都有些激動。
“既然已經收了,那麼晉人也會退兵吧?”有宋將問道,頓時宋將們全部看過來了。
華勻攤開手,“按道理會退,而且晉國也沒有甚麼非出兵宋國不可的理由。”他想起自己在晉軍中軍大帳裡頭,那位趙上卿開口就是說要來問罪宋國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