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很是端莊大方,“之前你嫁給宋大夫的時候,宋大夫沒有要媵,如今這要懷上子嗣,除了主母本人之外,還是和自己同血脈所出的妹妹好些。”她說著,看了一眼身後的側室。
薛任嫁給公子蠻的時候,也有陪媵,如今陪媵肚子都已經大起來了。
鄭媛心中的怒氣立刻高漲,她都還沒有招惹這位嫂嫂呢,現在這嫂子又在發什麼瘋,自己管不住老公,還來攛掇她來給公子均安排其他女人?她把心中的怒火拼命的壓下去,才沒有當著薛任的面鬧出來,她盈盈一笑,雙眼一抬,眼中立刻波光瀲灩,似有水光浮動,看的室內的人不由得一愣。
“阿嫂說的甚是,只不過阿嫂可能沒有聽說過,當初是他自個和君父說不要陪媵的。”她說著咬住下唇,羞澀的不行,“說他有隱疾,非我不可。”
薛任險些栽倒在地,她雙眼瞪的如同有銅鈴大小,死死盯住面前含羞帶怯的少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薛任從袖子裡抬起手來,指了指鄭媛,最終她喉嚨裡頭髮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羞澀的緋紅浮上雪白的臉頰,讓少女越發嬌媚,她垂著頭,越發嬌羞。
“而且在男女之事上,他也就對我而已。現在他身上有傷,醫師都吩咐過不能親近女色,雖然夜夜都在他身旁,可還是不能……”她說的羞澀,薛任聽得更是滿臉通紅。
薛任只不過是想要藉著那句話好好的刺一刺鄭媛,誰要聽她和夫婿如何!
薛任面色怪異,鄭媛抬眼一瞧,頓時心裡就樂開了花,原先那些不滿也頓時消散了。反正這會薛任氣的更厲害了呢。鄭媛任性妄為的事不少,只是嫁人之後收斂了不少。偶爾被氣出脾氣來,她還是能把對方給氣的半死不活。
“至於玉器,說實在話,其實很多都不是我向阿兄要的。”鄭媛滿臉誠懇,“阿嫂你也知道,自從上次之後,阿兄都是直接將東西送來。”
薛任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嫁過來這麼久,都沒見著夫君送給自己什麼過。她倒不是貪圖什麼財物,而是夫君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薛任抿緊了唇不說話,雙眼盯著鄭媛直看,鄭媛也毫不畏懼的看過去。室內氣氛一時間詭異到了極點。薛任身後的側室實在是受不了,她輕輕道,“主母還是用些膳食吧,時間不早了。”
薛任點點頭,她看了一眼鄭媛,鄭媛知道薛任這一眼是逐客令。鄭媛對這位阿嫂沒有多少留戀,直接告辭離開。出了門,只覺得外頭的空氣都要比屋子裡頭的要清新多了,她和薛任不對付,她不主動和薛任來往,薛任也看不上她這幅輕浮浪蕩樣。一開始兩人還相處不錯,可是現在就不行了。鄭媛直接上了車,她才上車,御人就在前面一振車轡,“快些走,我還有事和大夫說。”
前頭的御人立刻加快了速度。鄭媛今日出來沒有帶太多的人,甚至寺人俠她都沒帶出來,畢竟只是去親戚家裡,不必前呼後擁,陣仗十足。
公子蠻宮邸門口走出個人來,他看著門內空空蕩蕩,頓時不解的撓了撓頭,四處張望“我不過是去解溲了一趟,我家的車呢?”
門口的閽人聽到這話,手裡拄著柺杖一瘸一拐,“你家主母早就上了車走了啊,之前給你們主母駕車的那個人是誰?”
頓時兩人一同面無血色。
鄭媛在車上坐著過了好一會發現不對勁,這車的速度已經快的有些不太正常,“停下!”她呵斥道。
結果御人沒有半點反應,速度還更快了些。這人熟知新鄭城中的各條大路,拉著她一圈到了一條沒有多少人的路上。
“我叫你停下!”鄭媛大喝,回覆她的是更快的車速和猛烈的顛簸,車很快就穿過了道路,屋舍和那麼一兩個的路人飛快的向後迅速退去。
公子均沒有繼續向趙會表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