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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蠻手已經收回袖中,在外人看來,他可是什麼都沒做。
“老婦聽公女妱說公女進入林中就不見了,老婦甚是擔心。”傅姆知道自己照看的這位女公子從小就不省心,公女年少貪玩,這是正常的。哪家年輕女子不如此,但要是因為這個出個什麼事,丟臉的便是傅姆背後的家族。
公宮中除了寺人侍女還有另外做粗活的之外,在貴人身邊的人統統都是從下面的貴族中挑選出來的。
傅姆也是出身鄭國貴族,若是公女有事,她臉上無光。
“妱……”鄭媛聽傅姆提起自個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嘴角的笑容便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阿兄,我的白茅呢。”鄭媛直接就轉向公子蠻伸出手。
“都撒在裡頭了。”公子蠻笑道。他在叢林裡頭見著那個宋人,急著拉鄭媛離開,匆忙之下,把採來的白茅給落在水邊了。
那些白茅還是他親自去採摘,沒有讓豎僕經手呢。
“啊?”鄭媛一聽就苦了臉。
公子蠻見狀,面上樂了起來。
上巳日,國人紛紛出來遊玩。鄭媛的舉動雖然於禮不合,但並不過分。今日這日子原本就是男歡女愛的,在公子蠻看來,她年紀尚小,跑出來玩也好想。
公子蠻讓她上了帷車,帷車上的輕紗垂下,車中人只在輕紗上留下一道令人遐想的剪影。
“你還是早些回公宮去。”公子蠻站在帷車邊說道,“今日這麼一場,你也該累了。”
他話語溫柔,只怕得不到她的喜歡。
“才沒累呢。”鄭媛坐在帷車中眉頭直皺,“公宮裡頭多沒意思,阿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哪裡都有人跟著,太討厭了。”
“何人不是如此?”公子蠻聽到鄭媛這孩子氣的話語,不由得啞然失笑,“最近新鄭裡頭事務多,我也不能經常陪你,何不找其他的姊妹一起玩鬧呢。”
公子蠻和鄭媛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偏偏兩人最是親近。
“才不要呢,”鄭媛靠在身邊的欄杆上,雖然隔著層輕紗,兩人之間也看不清彼此,但公子蠻還是能從那一抹影子中猜出此刻的鄭媛是如何的嫵媚,他別開眼去,帶著自己都無法忽視的心慌意亂。
“聽話。”
“你們總是要我聽話,君父這麼說,母親這麼說,傅姆也這麼說。我偏偏不。”鄭媛起身來,伸手撩開帷紗,一雙美目裡頭全是挑釁。
“好好好。”公子蠻不可能真的教訓她什麼,只能是她說什麼那就是什麼,要不然她發起脾氣來,十天半個月都可以不見他。
這個妹妹是真的不管不顧的,逆了她的意思,她可以另外找樂子,至於他這個阿兄不理她都沒關係。
他曾經想不理她,作為懲罰,最後落得個親自去討她歡心的結果。
不過她很少可以說幾乎會做出讓人不能忍受的事,所以兄妹之間,不快很少。他也樂的容忍妹妹諸多小性子。
“好甚麼呀。”鄭媛見著公子蠻如此,更是覺得氣不順,她撩起帷紗的手也猛地放下,朦朧的白紗重新垂落,將車內人的容貌遮了個嚴嚴實實。
“……”公子蠻不知自己又哪句惹得她不高興了,“先回公宮。”他轉頭對車上的御人道。
御人聞言,自然不敢違背公子蠻之令,駕駛著馬車就向公宮而去。
公女媛出來的這段時間不說長,但也不短了,也該是回到公宮中。不過車裡頭的鄭媛還是氣不順,板著個臉。
公女媛乃是新鄭有名的美人,年歲尚小,就已經面容出眾,偏偏她還不是一般的木頭美人,眉眼之中,蘊含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美豔和風情。
“公子那話也是為公女著想,”傅姆正坐在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