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害怕,等到公子蠻走了好一會,陪媵膝行到薛任身邊,“主母,公子這……會不會對您……”
“對我如何?”薛任冷著臉道,嚇得陪媵立刻低下頭去。
薛任冷哼一聲,臉上冷笑,“他心疼那個妹妹呢。又不是我讓人把叔姬給帶走的,他還能對著我發火不成?”她看著面前都沒有動過的湯藥,嘴角的冷笑越發濃烈,“叔姬可不
然後到現在,趙會再也沒有出現過,估計是真的被她噁心到了。想到趙會可能被自己噁心的吃不下飯,鄭媛就開心的想要笑。
此刻天色還未亮,外頭伸手不見五指,和深夜沒有任何區別。房內只留有一站豆燈,燈光如豆,微弱的厲害。鄭媛側耳仔細聽了聽,沒有聽到外頭有什麼動靜,她藉著那微弱的燈光摸索著起來穿衣。她白日裡頭睡得多,到了現在可謂是精神奕奕,不睡也沒有任何關係,不過這個時候恰好是人最睏乏的時候。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裡了,養病的這段時間,這些人限制她的出行,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不拼一把,總不能甘心。
她窸窸窣窣的穿好了衣物,四處看了一眼。暗恨這群人看她看的太死,甚至她去更衣都有人盯著。要不是她說,她不喜歡出身卑賤之人盯著自己就寢,把監視自己的老婦人給趕出去,才算是有點點的自由。
之前那個照顧她的老婦人也不知道為何對她總是抱有敵意,後來被鞭撻了一頓之後,才好點。可是這樣的人已經不能再用了,被處罰過的人都心懷怨懟,鄭媛自己從來不會再啟用被她懲治過的人。
所以她對老婦人也是頗為警惕,昨日找了個由頭,把她又懲戒了一次。這會應該不會在這附近了。
她藉著那小的可憐的燈光,摸索到門邊。耳朵緊緊貼在門板上聽了好一會外頭的動靜,聽到外頭的的確確沒有人走動的聲響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一條縫,外頭一團濃黑,舉目看去根本就看不到什麼,只能憑藉自己的印象和運氣。
她不能總是等在原地,等人來救她。鄭媛死死咬住下唇,向外看了一眼,下定了決心,將門縫拉開的更大,一隻腳邁出去。
凌晨的天空是黑的,和子夜沒有任何區別。她憑藉自己的記憶,摸索著前路。她不清楚看守自己的到底有多少人,只能步步小心。她摸索著走到一段臺階上,腳下十分小心的抬起,踩在地面上。
也不知道是為了避人耳目還是怎麼的,這庭院裡頭並沒有點火把,方便了她偷偷溜出來,同樣的也限制著她的行動。
她萬般小心,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發出動靜就驚動了看守她的人。
她走出幾步之後,突然身後不遠處傳來啞巴尖叫的聲音,那聲音蒼老而嘶啞,聽方向是應該是從自己的房間裡傳來的。在這晨露如水的凌晨生生把她逼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個老女人是什麼時候到她房間裡查探的?她之前已經將那個老女人給調走了!
老女人蒼老沙啞的尖叫在凌晨漆黑的空中格外的刺耳,人聲驟起,鄭媛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她掌心裡頭滿滿都是汗珠,有人舉著火把過來了,原本漆黑一片的院子裡頭頓時被照的通亮。
那老婦人從鄭媛房中跑出來,藉著火光看到了外頭的人。她跑過去,伸手就抓住鄭媛的袖子,嘴裡哇哇大叫著。
鄭媛袖子幾乎被這個老婦人扯了起來,她身體才好沒有多久,受不得這麼大力拖拽,那個老婦人哇哇亂叫,髒汙的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就往回頭拽。
她動作很不客氣,差點拽的鄭媛一個趔趄。鄭媛心頭的怒火熊熊而起,她穩住身形,抬手用盡渾身上下的力氣一巴掌就抽在了眼前這個用力拖拽自己的老女人臉上。巴掌聲響清脆響亮,幾乎把那個老女人的臉給抽到一邊去。
鄭媛對這個老婦人沒有多少同情心,誰能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