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但也不是非要活的。那個首領摔下馬車就斷了脖子沒氣了,魯國人把他的首級割下來,興高采烈的裝起來,要送到國都曲阜去。
首領已死,其他還活著的狄戎都做了階下囚。軍中自然要好好的慶祝一番,公子均和公子蠻也要去。
這狄戎首領就是他二人殺的,功勞在其他人之上,而且又是遠道而來,不請他們的話,那簡直太失禮了。
軍中的宴會沒有歌舞,甚至酒水都不多,每個人手邊的酒水只有一樽。
沒有歌舞,但肉管飽,氣氛倒也算是很是和氣,彼此推杯換盞,彼此吹捧。這些公子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進退有度,為了防止自己酒後失態,酒水也只是沾了沾唇。
“今日宋大夫那一下,又險又急。”一個魯國大夫帶著些許欽佩對公子均道,“就是以武力見長的那些武士,也不一定能反應的過來。”
而且這要的不僅僅是敏捷,還有過人的膂力。
“這些不過是情急之下的保命之舉罷了,要說謝,我還要謝謝公子蠻。”說著他朝著公子蠻看去。
公子蠻哼了聲,但是他還是拿起面前的酒爵對公子均一敬。
“鄭國果然人才濟濟,才俊輩出。恐怕之後鄭伯是有福氣了。”魯國人說話斯條慢理的,將禮這個字發揮到了極處。
“願如吾子所言。”公子均抬了抬手,對魯大夫行了禮。
“大夫不必自謙,我們這話並不是恭維,而是真心實意。”另外一個魯國貴族過來道。他說完,看了這個年輕人好一會,似乎下定了決心。
“對了,我有女兒,愚笨不堪。我有意讓她為大夫持帚,還望大夫不要嫌棄。”這位魯國貴族突然道。
公子均手裡一抖,原本架在烤肉上的匕首就啪嗒落在了漆案上。
天氣漸漸的熱了,農田裡頭到處可以見到忙著除草的農人。播種的時候早就過了,現在就是好好呵護田地裡頭的這些還未長成的秧苗,等到秋季的時候就可以獲得一年的口糧。
鄭媛靠坐在車內,看著那邊農人忙的熱火朝天。陽光都將他們的脊背曬得黑亮。
“這日頭可真不小,待會讓人給他們送水吧。”鄭媛看了看這日頭,不由得皺了皺眉吩咐下去。
明明還沒到夏天,可是這天氣卻有些無常,一會冷一會熱。這會她都已經換上了輕薄的紗衣了。
“唯唯。”寺人俠站在車外,被這日頭曬得汗流浹背,聽到車內鄭媛的吩咐立即應下,“叔姬也可憐可憐小人吧,小人都沒怎麼喝過水了。”
鄭媛聽到這話,頓時就笑了,“你也去吧。”
她說完,透過車窗往外頭看,這片的確沒有什麼好看的,除了大片的農田和村落之外,就沒有其他好看的。
說是出來巡田,其實跑出來透氣的。這年紀最是耐不住寂寞的時候,鄭媛也不是什麼能夠靜下心的性子。在家裡待著睹物思人,偏偏她又不能立刻見到公子均,甚至他甚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等待的滋味太不好受,盼星星盼月亮,等他來信太煎熬,她過去也不行。哪怕就是在衛國和鄭國的邊境等著,下面的人也怕不安全,不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