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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均強行壓下心中那股噁心,看向鄭媛。他落寞一笑激起鄭媛心中萬丈柔情,她立刻過來,抱住他的腰,“對不起。”
她不該問這麼多啊!誰願意說自己被騷擾的那些事啊!
啊啊啊!鄭媛想給自己來幾個巴掌了!
四日
作者有話要說:
寢室內靜悄悄的,守夜的侍女已經被她打發到了旁邊的側廂裡。寢室裡頭只有她一個人,她輾轉反側睡不著,腦子裡頭都是公子均說的那些話。他說的平淡,但她知道他內心恐怕對那種事噁心的厲害。
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和女人私通的,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對著年老的女人提得起興趣。尤其那個女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祖母。
鄭媛把自己代入一下當時公子均的處境,她渾身汗毛豎立。要是她的話,恐怕直接把身上的女人踹開奪門而逃,完全不可能和人好好說話。這麼一想,公子均挺不容易的,哪怕離開宋國,還是要受到垂涎他美色的襄夫人的騷擾。
她骨碌就從被子裡頭鑽出來。寢室內光線昏暗,只有一盞豆燈。鄭媛才爬起來,外頭就吹進來一陣冷風,冷得她立刻撈起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鄭媛裹著被子只能她自己先給襄夫人上早朝吧?”寺人俠輕聲問,見公子均沒答話,就知道待會公子均還要去上朝,“要不小人這就安排人準備熱湯為大夫梳洗?”
“嗯,”公子均淡淡應了一聲,抬腿就往鄭媛居室走去。
他推開居室的門,聽到裡頭安安靜靜,只有人呼吸的聲響。他走進去,就見到鄭媛趴在漆案上呼呼大睡,身上的被子都快要落下去了,手臂壓在頭下,烏黑的頭髮凌亂的鋪在手邊。
這是怎麼回事?公子均見鄭媛竟然就這麼睡在這裡,吃了一驚。
他快步走過去,伸手就把人給抱進來,她整個人夜裡鄭媛一個人躺在寢席上。男女六十歲之前不能同居,哪怕是夫妻也會有自己獨立的居室,只是夫妻兩人還居住媛這會是兩腿發軟,耳朵裡頭轟轟直響,外人對她說什麼都聽不太清楚了。她剛才看到了孩子怎麼從姚子身體裡頭滑出來,她見到了紅紅黑黑身上還帶著白色粘液和汙血的小傢伙被接生婦抱出來的時候,活脫脫就像個沒毛的小老鼠。
姚子年紀大了,體力也沒年輕時候那麼好,生完孩子,看了一眼就昏睡了過去。
鄭媛強行撐著主持局面,孩子先讓人抱到側廂裡頭去餵奶。侍女們進來給姚子擦拭身體,為了防止產婦受寒,宮室內所有的窗都已經蒙上了厚厚一層布帛。
外頭是白天,可是裡頭和晚上卻沒有任何區別。
“叔姬,還是先回避一下吧?”女胥在鄭媛身後道。鄭媛呆呆的點了點頭,兩個侍女攙扶著她走出宮室外,血腥味兒漸漸遠去了。頭上明晃晃的太陽照得人兩眼發昏。
接著她兩眼一翻,差點就往後倒。虧得侍女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這時女人生孩子真正的在鬼門關前來一回,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沒了命。她之前沒親眼看過,心裡只是知道,沒有深刻的認識,所以她積極的替姚子謀劃。
剛才她看著姚子疼的完全麻木幾乎沒有知覺的時候,她都哭出來了。恨不得當場給自己兩個耳光。什麼公子,什麼弟弟,這些根本就比不上母親的安全。
“母子平安,公女也該放心了。”侍女輕聲道。
“是啊,我也該放心了……”才怪啊!鄭媛要咆哮了。在同一個屋簷下。
公子均夜裡沒有過來,鄭媛也沒有到他那裡去。也不什麼所謂的妻子不能主動去丈夫那裡,而是她心虛。她截了襄夫人給公子均的信,原本是想逼著公子均自己和她說明白,畢竟有私情這種事,她也不好下手查,誰知道竟然會扯出那樣一段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