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都還是熱的。
侍女們將東西抬進來之後就都躬身退下了。公子均取過摺疊好的巾帕丟進銅盆裡頭,取過裝滿水的銅匜,往銅盆裡頭注水。
鄭媛睡得迷迷糊糊,迷糊中察覺有人用滾熱的巾帕在自己的臉上擦拭。她睜開眼,就見著公子均坐在自己身邊。
“該起了。”公子均說。
他說完之後就繼續擦她的脖子和手臂,和他身上一樣,此時鄭媛身上也是頗為精彩,和公子均身上差不多。
她聽後在被子裡頭窩了窩,老大不樂意。
“聽說今日薛任會來探望你。”公子均見她懶懶的,終於說了這一句。
“啊?”鄭媛聽到這句突然從寢席上起來,險些把身上的寢衣都給扒拉下去。她都快要忘記還有這麼一回事了!在楚國這麼久,她哪裡還記得什麼薛任。
“阿嫂今日就要來麼?”鄭媛慌慌張張的就去拿衣物,公子均點頭,“聽下面的人說是這樣。”
鄭媛慌慌張張給自己穿衣,她把腿套入脛衣中,自己繫好上頭的繫帶。這些事她都看侍女們做了許多次,自己穿戴起來毫無壓力。
“還有好一會呢,你也不必著急。”公子均瞧著鄭媛急匆匆的模樣,忍不住說道。
“萬一阿嫂提前來了看到了你——”鄭媛抬頭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就算薛任看到了公子均又如何?在這個男女相奔不禁的年月,難不成還有人把她告發到鄭伯那裡,說她不守婦道,拉她去沉塘?呵呵,真不好意思,這會男女私情和吃飯穿衣一般簡單,就是女人自己,也不過是和前夫有了感情,不想聽孃家人號令,就弄出來什麼好女人不要服侍兩個男人。
不過現在哪個男人把這個當回事的?
就算鄭伯知道了,最多哦一聲,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鄭國和王畿臨近,可是宗周那些個毛病基本上沒有。反而鄭國國內一片的春~情萌動,鄭風多詠男女之情,可沒那麼多規矩。
鄭媛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她閉了嘴,認真的思考一下,“那就看見了吧。”反正她也不靠薛任過日子的。
說完她繼續整理衣襟。
沒有人服侍,那件寬大的衣衫罩在身上,怎麼也弄不好。公子均嘆氣走過去給她整理,鄭媛看著他低眉垂目的模樣,手又開始癢了,她挺想調戲調戲他。
公子均察覺到她熾熱的目光,抬眼瞥了她一眼。見著她雙目炯炯有神,“待會薛任看見你,也知道你痊癒了。”
“我原本就沒有甚麼事。”鄭媛笑道,“阿嫂因為阿兄的事,心中對我有和隔閡,我麼,也不是甚麼服管的性子,這一日兩日的還好,可是朝夕相對,遲早會出事。”她這性子不善於隱忍,她要是發作起來,恐怕是真的能幹出摔門而去的事。到時候可就真的收拾不了了,所以還不如和薛任分開來好些。
“你如今已經痊癒了,薛任也應該迫不及待的帶你回新鄭。正好我也要走,路上可以結伴而行。”公子均將她衣上的繫帶繫好。
“嗯,這樣也是不錯。”鄭媛點點頭,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到時候在路上,可需要宋大夫好好照料。”她湊近了,在他耳邊緩緩的將照料兩字加重了語氣。她看他,看到他脖頸和耳郭都紅了一片,她才捂嘴笑著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
她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後,她就去洗漱,原本守在外頭的侍女進來給她梳頭髮。
寢席上凌亂不堪,上面的被褥還有不少的讓人臉紅心跳的痕跡。侍女們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正在春心萌動的時候,見著這麼凌亂的場景,尤其男子還是個高大英俊的,那兩個侍女偷偷的看了公子均一眼。可是公子均卻一直看著那邊束髮的鄭媛。
鄭媛這裡什麼都有,潤髮的蘭澤,還有敷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