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裡的氣氛立刻就凝固起來了,屈瑜氣的抬起了手,妱反而更興奮了。
屈瑜的手抬起來,沒有打下去,過了好一會,他才顫抖著放下手,“我屈氏不能有你這樣的婦人。”他想起了鄭媛和他說的話,如果真的過不下去,就不要再為難彼此了。
“罷了,罷了。”屈瑜連連搖頭。
“你要幹甚麼?”妱下意識就覺得不好。
“你回鄭國吧。”屈瑜轉過身去。
破門
屈瑜這話一出,妱就立刻呆住了。新婦三月返馬沒有被送回鄭國,如今他竟然對自己說,要她回鄭國去?
妱口中瀰漫上一股血腥味,兩隻耳朵裡頭嗡嗡作響。她死死的頂住屈瑜,“你方才說甚?”
“……”屈瑜站在那裡,他看著她,面無表情。卻看得妱內心裡開始慌亂起來,以往夫妻爭吵,他總是會大怒,甚至會拂袖而去。那時她氣的說不出話來,可是今日她才明白,發怒還是好的,更可怕的是無悲無喜。
“你、你不能……”妱氣息急促,她伸手抓住胸口的衣襟。
“既然你我都爭吵不斷,還不如放過彼此吧。”屈瑜淡然道。
“你——”妱睜大眼死死的盯著他,她想要說些別的話一如以往來逼的他和自己爭吵,或者說一些自己知錯來讓他原諒。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她胸口氣悶的厲害,接著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季姬?!”屈瑜見著妱暈倒在地,頓時大驚。他附身下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發現她肌膚冰冷,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的汗。
“來人,快來人!”屈瑜抱起妱衝外頭大喊。他並不喜歡妱,也不覺得自己和妱有什麼和好的可能,不然也不會到了現在還只是稱呼她為季姬。但是討厭她,並不代表著他想看著妱死。
外頭等著的人很快就進來了,傅姆見著妱牙關緊閉,滿臉蒼白的模樣,差點暈倒。
室內頓時亂作一團,侍女們在室內一頓亂走,有去打水的,還有去找醫師和巫師的,屈瑜把人抱到內室,讓侍女來照料她。
哪怕妱已經是他的正妻,他對她還是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疏遠感。這個將錯就錯,從鄭國迎接回來的新婦,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他沒辦法對她產生半點親密的感情,哪怕知道她很有可能是陪伴自己一生,甚至死後埋葬在自己身邊的人,他仍然有說不出的古怪感。
對於男子來言,男女情愛只是錦上添花。可是真的遇上了,卻發現不是口頭上說說那麼輕鬆。公事之餘,會心中惦記,讓他一時半刻都安寧不下來。
這份心情,一輩子都可能遇不上一次。就算遇上了,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轉嫁到他人身上?
就算他得不到,也不可能覺得可以用她的妹妹來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