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王沒有說可以讓她走。
“有勞吾子帶路。”鄭媛低頭道。渚宮太大了,要是沒有個人帶路的話,恐怕她自己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走的出去。
伍韜含笑看她,點了點頭。
伍韜在前頭帶路,他一直時不時的看鄭媛,想要和她說話。鄭媛瞧著伍韜這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只當裝作看不到。
伍韜將人送到宮門處,鄭媛的馬車在那裡,可是御人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乾脆叫過自己家的奴隸去將鄭媛的御人找過來。
“吾子以後小心。”伍韜對著鄭媛嘴張了張,過了半晌也只來得及吩咐這麼一句。
鄭媛在車上點點頭。而後立刻讓御人加快速度從宮門離開,這地方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屈瑜恰好有事去渚宮,快要抵達宮門的時候,見到鄭媛的車,在車上他來不及和鄭媛說上幾句話,但是他卻看到一臉悵然若失的伍韜。
屈瑜見到伍韜戀戀不捨的看著鄭媛離開的方向,頓時臉色鐵青。
“方才那人是你送出來的?”屈瑜走過去直接問。
“哦,那位啊。”伍韜點點頭,“那位的確是我送出來的。國君召見她,我以前和她見過幾次,就送她出來了。”
屈瑜聽到是楚王召見,面色更壞。
伍韜見到他臉色青黑,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再問。
楚王和令尹說完事,想起鄭媛,問左右,“那個公孫呢?”
令尹拿來和他說的是正事,一說自然就忘記了時間,等到事情都談完了,才想起鄭媛來。自己將她放在那裡這麼久,照著她的性子恐怕還不知道要如何生氣。
其實如同她自己說的那樣,她性子不好,囂張跋扈不說,而且還任性。她那個膽子也不知道該說大還是該說小,要說大,自己嚇她一下,她都能嚇得差點暈過去。要說小,他還沒見過能夠滿山溜他的呢。
“國君,那位公孫,臣已經送他回去了。”伍韜答道。
“甚?!”楚王頓時大驚,“寡人甚麼時候讓她走的?!”
“那時候國君要和令尹商議要是。”伍韜臉上擺出一副十分吃驚的模樣,“那位公孫又是外來人,所以臣就……”
“你!”楚王臉色難看,偏偏他對著伍韜還不能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卿大夫們除非犯了大罪,不然就算是楚王,對他們也要以禮相待。
“寡人沒說讓她走!”楚王氣的額頭上險些爆出青筋來。
伍韜立刻改坐為跪,他雙手抬起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臣治罪,不如臣現在就將人追回來?”
“現在追回來……”楚王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擺了擺手,“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