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設了個拳套給我。”屈瑜皺了眉頭。他煩躁的揮手讓人退下,而後也叫人準備服侍他準備就寢。妱那邊有人看著,出不了什麼事。
陰嬴聽說妱生病了,屈瑜只是去看看之後然後回來,也沒有在新婦身邊陪伴多久,心下高興得意之餘,又有些感嘆。
她和夫君屈寇感嘆,“當初是子瑾非要鄭姬不可,可是這娶回來之後,夫妻兩人過得這樣。”
陰嬴還記得當初屈寇要兒子娶齊姜,齊姜們貌美母國強大,不管是身份還是其他,都足以為配。偏偏屈瑜和中邪似得,一心一意認定了鄭國的鄭姬,哪怕被父親鞭撻都無所謂。夫妻兩個瞧著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兒子根本沒有辦法,只得如了他的願。誰知道人娶回來了,夫妻兩個過得只差沒成仇人了。
陰嬴心中頗為痛快,沒有一個母親喜歡有個女人來和她搶奪兒子。可眼下這樣,她的孫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討厭和她爭奪兒子的女人,但是卻想要孫子。
“這個鄭姬並不是他當初想要的那個人。”屈寇知道其中內情,說起來他就是一肚子的火,“做事毛毛躁躁,之前也不打聽清楚。”屈寇說起此事,都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的兒子。
“他喜歡的事另外一個人,讓人大廳的時候卻弄錯了一個。”
“啊?”陰嬴聽了這話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件事。
“這又有甚麼辦法,人都已經娶回來了,就算反悔。鄭伯還能見著一個女兒送回來,將另外一個女兒又嫁過來?”屈寇搖搖頭,“罷了,大丈夫應當以大事為重,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夫君說的正是。”陰嬴說道。
到了白日,巫師們卜算出來到底是何方鬼神作祟,豎僕們立刻照著巫師們的要求開始祭祀。也是祭祀作祟的鬼神之後,也沒見著妱好轉,反而整個人有氣無力,一日比一日衰弱。妱讓人請屈瑜,屈瑜不來,她就讓傅姆和他說自己只想見姊姊一面。
屈瑜不堪其擾,過來問她,“她眼下還在鄭國,要她來楚,這是甚麼道理?”
“她在楚國,就在郢都,妾見到她和宋國公子在一塊。”妱臉色已經不好,“妾都已經成了這樣,夫君還擔心妾會做甚麼嗎?我只想見她一面!”
不過是短短兩天的時間,她人昏昏沉沉,人也瘦了不少。臉已經尖了下去,都沒見到多少肉了,說不盡的憔悴。
“……”屈瑜抿了抿唇,他走了出來,在外頭站了好一會。
“準備馬車,去傳舍。”他丟下話,匆匆離去。
傳舍門前日日熱鬧,因為住進傳舍的人幾乎全是別的諸侯國的行人,行人們來郢都不是來遊山玩水的,有時候日日出行,所以傳舍面前車水馬龍,熱鬧不斷。
今日又來了一個貴人,不過這個可不是別國的行人,而是楚國的卿大夫。
屈瑜從車上下來,門內的胥吏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