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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照著你說的那套,前任齊侯又是怎麼回事?”屈瑜道,前任齊侯就是齊桓公,也是被周天子任命為諸侯之伯的那位。那位早年還行,可是管仲死後,就越來越不行,到了最後竟然被寵臣關在公宮內,死了幾十天都沒有人過問,諸公子們為了君位大打出手,沒有一個來看看,屍體上的蛆蟲都爬出宮門了。
“齊桓公有德行之時,天下莫敢不從。南征北伐,遷衛都,驅逐山戎。可是萬年親小人遠賢臣,能將親子殺了的人,他都親近。德行全失,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公子均看上去年輕,可是口上的本事一點都不小,說的幾個楚人都不知道說什麼。楚人們論打打殺殺在行,可是這辯論,還是要精通此道的人來。
“可惜如此世道,可不是憑藉一張嘴。”屈瑜聽道這話,笑了笑,“吾子果然能言善辯。”
“只憑武力,不能長久,唯有武德並用才是長久之道。”公子均笑道。
兩人對視,面上的笑容不變,可是旁人莫名覺得脖頸上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一陣陣發寒。
公子均不多時就告辭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何況這兩人可不僅僅是話不投機那麼簡單。兩人之間更是情敵。
公子均除了賓館的門,直接上了車。雍疑見著公子均面上半點笑意都沒有,不禁有些擔心。
“公子還好吧?”
“我很好。”公子均在車上,回頭看了楚人居住的地方一眼,眼神冰冷。
雍疑瞧見這樣,就知道大不好了。今日對上那個楚人,雙方各有勝負,不過這沒有大獲全勝,換了哪個男子,恐怕都不會高興。
“公子,還是照著臣之前說的。”雍疑道,“只要叔姬中意喜好了,那個楚人他能怎麼樣?”
兩個男人爭奪一個女子,自然應當把精力放在女子身上,和男人爭鬥多少沒太多的意思。就算贏了那個男人,要是女子不愛,這不白費功夫了麼?
“你倒是清楚。”公子均聽到這話,笑了一聲。
雍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因為他母親就是側室,側室爭寵的那些手段,他可是從小耳濡目染啊。
“公子?”雍疑還記得自己和公子均說過的話。
“我知道了。”公子均轉過頭去,再也不回頭了。
屈瑜坐在堂上,看著豎僕們在那裡收拾箭矢,箭矢射中了虎頭,要拿下來收好下次再用。兩人的力氣不小,豎僕們將木頭上的箭矢拔下來費了不少的功夫。
“那人還算是不錯。”有人在他背後說。
楚人評價人的不錯,更多的是從武力出發,公子均的射的確不遜於善射的楚人。
“如果真的只是一個只有一張臉的,怎麼做我的對手?”屈瑜笑了笑,公子均和鄭姬的親密,他看的出來,所以他才會憤怒,會嫉妒。如今鄭姬還沒有及笄,他也沒有行委禽之禮,所以鄭姬和哪個男人親近,不是他能管的。
“如今你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鄭姬。”
這句頓時就讓屈瑜憤怒了,他都能夠進鄭國的公宮了,怎麼會見不著她呢?
怎麼可能見不到?
他頓時就壞起來的臉色把周圍人給嚇了個夠嗆,尤其是那些豎僕,手裡拿著才拔下來的箭矢,回頭就見著自己的主人黑著臉,似乎要拔劍把某個人給砍死一樣。
實在是嚇人的很。
這下誰也不在他面前說起鄭姬的事了,這男子啊平常還好,可是真的遇見自己在乎的女子,別管平常有多聰明,都會變成傻子。
進公宮的那一日很快就來了。或許是才投靠楚國,鄭伯對楚國行人可謂是鄭重其事,公宮之中還奏響了雅樂。
前頭的熱鬧和公子們有關,和公女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