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相處,發現她又處處都是疑團。平常女子喜愛的,她嗤之以鼻,平常女子不感興趣的,她偏偏又十分喜愛。
越是琢磨不透的女公子,就越惹人想要繼續探尋下去,接著的便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叔姬可危險的很啊。
“她應當是聽人說過吧。”公子均說完,就想起了屈瑜。那個楚人首次見面起,就讓他覺得很是礙眼,不過那個楚人最後竟然是聘娶季姬,這倒是讓人意想不到。不過總好過是媛,如果是媛的話,除非貞人次次占卜得出大凶的卦象,不然是沒有半點可能讓鄭伯拒絕楚人。
“也是。”華勻也想起鄭媛曾經和個楚人見過幾回面,或許就是楚人那裡知道的。
過了一個來月,鄭伯返回新鄭。這次前去厥貂和楚王會盟,要說收穫,的確沒有什麼收穫,反而差點被蔡侯那廝給擺了一道,辛虧他想起用宋君來堵住楚王可能的怒火。
不過宋君也真是不逢時,親自來和楚王會盟,還請楚王和會盟的諸位諸侯前去商丘東邊的孟堵狩獵,誰知身邊人忘記帶取火用的燧,被楚國司馬抓住空子,在楚王面前好一陣說道,結果自己的御人被楚人打了三百鞭。
鄭伯自然看的出來,楚國司馬是想要藉此事來威懾眾多諸侯,如果有人敢不聽從楚王的命令,那麼就和宋人是一樣的下場。
眼下楚國勢大,也只能楚國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若是不從,回頭又要被楚人攻打。晉國人也不能信任和依靠。
鄭伯回到公宮,休整過後,身邊的小臣在外和人說了幾句話之後,趨步進宮室內,“國君,新鄭幾月前來楚國屈氏家臣,謂為聘季姬。”
“妱?”鄭伯聞言有些吃驚,不過也僅僅是那麼瞬間的吃驚罷了,“令貞人為此事占卜,得出卦象再告知寡人。”
“唯。”小臣得令趨步而出。小臣出去之後,上卿公子令走進來,公子令是鄭伯的兄弟,如今為鄭國上卿。
“臣拜見國君。”公子令拜下。
君臣答禮之後,鄭伯讓寺人將茵席取來,請公子令坐下。公子令取出一封錦帛,交給鄭伯。
“這是臣向國君引薦的人。”
鄭伯將錦帛上的人一路看下來,看到有個名字,不禁有些疑惑的蹙眉,“宋公子均?”
這個年輕人鄭伯曾經見過,是個樣貌很出眾的人,那時鄭伯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過作為宋國送來的人質,他一直都是將人放在那裡。
“他怎麼會在?”鄭伯很是不解。
“回稟國君,此人有才能。”
“可是此人乃是宋君的弟弟,又是宋國送來的人質……”鄭伯說著,不禁眉頭蹙起。
“國君多慮了,公子均是宋君的弟弟沒錯,不過他是宋君的庶弟,這兄長和庶弟之間,恐怕並不是那麼和睦。”公子令笑道,兩人都是過來人,有什麼不明白的。
“而且他被宋君送到鄭國來,心中要說沒有怨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此次國君曾經說過,宋君的御人被楚人鞭撻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