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御人口中重重呵斥著,手裡車轡一振,馬匹便撒開了蹄子跑起來。
田獵都是喻戰於樂,看似只是玩樂,其實是在鍛鍊男子的射和御,改天上了戰場,面對敵軍,也能淡然自若。
野兔和其他野獸聽到人的聲音,緊敏的伸長了耳朵。烏黑的眼睛裡頭映出四周的景象,而後車輪滾滾聲殺來之前,嗖的一聲鑽進旁邊的草叢裡頭。
有些動作不夠快,比不過那邊十二條腿的,箭矢破空而來,直接刺穿了那毛絨絨的身軀,被射中的獵物,有些來得及發出慘叫和掙扎,但那些掙扎只是臨死前的最後一搏,雙腿蹬了幾下之後,便再無聲息。
這場當方面的殺戮酣暢而淋漓,公子均和華勻兩人,充作車左和車右,兩人持弓搭箭,大拇指上的玉韘緊緊的貼在弓弦上,箭從弦上飛馳而出,噗通一下,從天上掉下一隻雁,雁的整隻頭顱都被箭射了個對穿。
“上殺!彩!”車左的華勻望見那隻掉下來的大雁高喝一聲。
就在此時,變數叢生,一個少女急急忙忙的從林子裡頭走出來,她帶著些許驚慌失措,腳步都有些踉蹌。
公子均看見那個少女的面龐,瞳孔猛縮,高喝“停下!”
雍疑下意識的就拉緊車轡,將拉扯的馬拉的連連嘶鳴,不過好點奔跑的步伐還是停下來了。
突然叫停,華勻眼疾手快的抓住車較,好歹讓自己能夠繼續安全的呆在車上。
“公子?”華勻和雍疑兩個下意識的就去看公子均,公子均把弓箭背在背上,急急忙忙朝著看到的那個少女而去。
“唉唉唉?”華勻和雍疑兩人面對公子均的反常,兩人面面相覷,最後留下雍疑看車,免得馬車被附近的鄭國野人給偷了去。
公子均急急忙忙趕到那個少女面前,看著在夢中轉過不知多少回的豔麗容貌,他張了張口,發現自己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公子,到底有何事……”華勻跳下車就從後面跟過來,見到那個還沒有從驚訝中反應過來的少女,話尾便被掐在了喉嚨裡頭。
美目含淚,白皙如雪的肌膚下浮上了兩片緋紅,額頭上還帶著汗珠。小小的口張了張,含著莫大的委屈。烏髮如雲,少女應當是還沒有出嫁,所以頭髮濃密烏黑的長髮都束在腦後,只留有兩條短短的髮束在耳邊。
微風吹來,吹拂起她耳邊的淺淺髮束,眼中似有漣漪盪漾開。
華勻口微張,看著那個少女,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是你?”鄭媛見著面前的少年,她想起自己曾經見過他的。鄭媛的記性原本就不差,加上那麼出眾的外貌,想要忘記都難。
“吾子,吾子怎麼會在此處?”公子均呆呆的望著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我和阿兄出來行獵,誤入叢林之中,見著一條大蛇,受了驚嚇,跑出來了。”鄭媛說起這件事,她垂下臉,難得露出了一星半點的羞惱。
公子蠻今日帶她出來行獵,說是帶她來,其實就是把她丟在原地,自己帶著一夥人呼呼喝喝的打獵去了。
要她在那裡等著。可是等著是什麼,乾等。她在那裡等著無聊,吃吃喝喝,不一會兒就內急了。
這會沒公廁,不管男女野外內急了都是隨便找個地方解決。這個無關公德,只關乎侷限性。
她沒有上廁所還要有侍女盯著的習慣,這會都沒褲子,只是在小腿上扎兩個名為脛衣的布筒子。要上廁所,直接把下裳一撈蹲下解決。
誰知道一回頭就見著好粗條蛇啊,她都來這片林子好幾次了,還是頭回見著那麼大的蛇!驚慌之下也顧不上什麼驚動蛇了,直接跑的飛快。
誰知道會遇上這麼群人呢。
“蛇?”公子均聞言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