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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小人領命!”巫師大聲道。
鄭媛揮手讓喜形於色的巫師下去,巫師什麼心思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了。
床上的中年婦人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唇上一絲血色也無。鄭媛看著,嘴角唯唯商橋,露出個微笑來。這才剛開始,慢慢享受吧,她也很好奇,依照這個性子,襄夫人到底能夠支撐多久。
從襄夫人那裡回來,寺人俠就過來稟告,“國君來了。”
鄭媛一看,果然公子均抱著兒子在玩鬧。梧到了最愛玩鬧的年歲,他對周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恨不得到處爬。公子均坐在那裡,抱住他的腰,梧桐的胖腰被摟住,果斷的轉移了陣地,伸手就去拔公子均頭上的發笄。
“不可。”公子均伸手將他的胖手捉下來,梧瞪大眼,聽明白了公子均的話,胖乎乎的身子一扭,就轉向一邊,留下個後腦勺對著他。
“噗嗤。”鄭媛看著忍不住笑出聲。公子均聞聲看過來,“你回來了?正好,這孩子鬧騰著呢。”
鄭媛走過來,從公子均手裡把梧接了過來,梧嗅到她的味道頓時就安靜下來,趴在她懷裡乖乖的不吵不鬧。
“這孩子也就認你,旁人一概不要。”公子均感嘆,孩子自然也認得父親,只是到底還是和母親更加親近。
“這會自然是親近母親的,等到大些就好了。”鄭媛逗孩子玩。她抓了個小玩意給梧,梧抓過來就塞到嘴裡咬,留下晶瑩的口水。
這會梧正長牙,抓個東西就要到口裡咬。
公子均看了好一會,“我也就看到你們心裡才好過點。”他想起外頭的那些事,越發心煩。也就回來看到妻兒,心裡才舒暢。
“心裡不舒服?我說個是給你痛快通快,襄夫人短短一日之內被氣暈了兩三次。”
公子均哂笑,“她是好是壞和我又有何區別,她那樣對你,若不是礙於她的身份,早就應該追究她了。女子除了死刑之外不用其他刑罰,可是刺殺夫人這條,也夠她用刑了。”
“那麼是朝堂上的事?”鄭媛知道他要收拾那些對他不滿的卿大夫。
“收拾他們不難可也不簡單,刺殺你那件事,就牽扯出好幾個人出來,這些人自然是一塊全部抓了。就那些藏起來的……”
“我覺得這事點到為止最好。”鄭媛仔細聽了會,突然開口。
公子均有些奇怪,“嗯?”
鄭媛抱著孩子抬頭看他,“這事點到為止,不要繼續再查下去了。”
“此言何意?”公子均蹙眉,他聽不懂妻子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徹查刺殺之事,將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全部揪出來難道不應該?
“水至清則無魚,而且這些人也不是自己一個,和朝中其他卿大夫也多有牽扯,”鄭媛扯了扯嘴角,諸侯國的情況幾乎都是一樣的。鄭國的情況,宋國也有。這些卿大夫都是互相之間有聯絡,打斷骨頭連著筋,要徹底處理根本不可能。繼續這麼下去,她也擔心會其他卿大夫害怕牽連到自己,乾脆鋌而走險。
要知道這會膽子大的卿大夫可不止一個兩個。諸侯的位置也沒有後世以為的那麼鞏固。
公子均是個聰明人,很多話不用說的多明白,他一聽就明白。
“這麼做,我心裡實在不能完全解恨。”公子均靠在漆几上,滿臉鬱悶。
“這世上又有幾人是能肆無忌憚的?”鄭媛笑了,“你拉幾個人出來,處以重刑,以儆效尤。其他人除非是個傻子,不然哪裡看不懂?”
聞弦知雅意,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公子均靠在漆几上,他睜著雙眼想了好會,點點頭,“好,就照著你說的辦。”
意動
水至清則無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