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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一下,城門外的吊橋上的繩索被士兵們一點點的收起,吊橋被收回之後,城門從城內轟然關閉,士兵們將粗大的木頭擋在門前。
新鄭城內安靜的幾乎可怕。
不出眾人所料,過了十日左右,城外出現了楚軍的營地。公子均和公子蠻兩人站在城牆上,鄭國地處中原,地勢十分的平坦,幾乎十幾裡地都不見得一座山。而新鄭的城牆卻修的很高,登高可以看見遠處。他們幾乎能看到那邊的楚營了。
“……”公子蠻看見楚營,眉頭幾乎皺成個疙瘩。公子均則和公子蠻相反,神色漠然,幾乎看不出他在像什麼。
兩個人在楚軍退去之前,是別想回去了,吃喝睡都在城牆上。公子蠻看到楚軍的旗幟就一陣心煩,“聽到訊息就來了,狗也沒他們來的快。”
“若是來的不快才是不正常。”公子均看了那旗幟好一會,“楚子是想要借這次,在諸侯之中揚威,今日是鄭國,下次就是宋國和陳國了。”
公子蠻心中的憋屈在他這句之後,反倒是沒那麼濃烈了。
畢竟這倒黴的,也不僅僅是鄭國一個,公子蠻心裡頓時也舒爽了不少。說起來身邊這男子是宋國人,宋國有難,他也只能在鄭國看著。
“今夜要小心,記得夜裡可別睡死了。”公子蠻囑咐道。
夜裡城牆上少不了人,兩人作為鄭將,哪怕夜裡能夠躺一會,也不能睡的人事不省。要是楚人夜裡趁機攻城,那真的是手慌腳亂。
“不會,放心好了。”公子均答道。
城外是黑壓壓的大軍,城內不說愁雲慘淡,也實在好不到哪裡去。鄭媛出去和幾位貴婦走動,發現貴婦們都愁容滿面,擔心外頭的戰事如何,楚軍會不會攻入城內。她乾脆就漸漸和那幾位貴婦少了往來。
公子均去城牆上了,雍疑等家臣被他留下來,讓鄭媛來調遣。
“家裡的那些私兵練的如何?”鄭媛在上首問。家中和其他貴族一樣,也有私兵,只是沒根基豐厚的貴族那麼人數眾多罷了。
不過要是把之前收編過來的奴隸編入進去,倒是不少。
“已經差不多了,臣照著主母的意思,讓他們在外值守。”雍疑答道。
“那就好,”鄭媛點了點頭,鄭國一時半會是不會被滅的,只是這新鄭能不能被守住,誰也心裡沒底。
她看著那些貴婦擔心的要死,也只能暗暗對祖宗禱祝。尷尬之餘,回來就讓人加強對私兵的操練。她反正從來不對祖宗求助,人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還能管的了子孫後代?與其把那些豬牛羊晾在空氣裡頭,求什麼虛無縹緲的鬼神保佑,還不如將那些分給下面的私兵。私兵吃飽了有力氣才能操練,到時候好派上用場。
“如果有萬一,他們就派上用場了。”
如果可以還是別有能用得上的時候。雍疑心裡加上句。
橫出
作者有話要說:
鄭國新鄭郊外的道路如同一張漁網拓展開來,鄭國作為周天子卿士,又靠近王畿,道路四通八達,就算比起南面的楚國都城郢都也差不了多少。
幾輛馬車飛馳廣闊的道路上,突然車輪陷入道路上的一個頗深的淺坑中,前頭的馬長長的嘶鳴,帶的後面的人差點從車廂裡頭摔出來。
御人連連拉緊車轡,將車前的幾匹馬給拉住。御人拉住了馬,驚魂未定的去問背後的人“公子可還安好?”
後頭坐著個少年,他手緊緊的抓住車較上,才沒讓自己被甩飛出去。
車中還有人和他同乘,華勻出身宋國卿族,曾祖父乃是宋戴公的兒子,因為被封在華邑,故以封地為氏,號為華氏。
華勻來不及檢視自己如何,轉頭就問身邊的少年,“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