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對男人來說依舊是奇恥大辱。先別說公子均和妻子原本恩愛無比,哪怕是像公子蠻和薛任那樣的,都不能容忍此事。
“怎麼辦?”公子均橫起手中的長劍,黝黑的眼睛凝視著劍身上的花紋,這把銅劍還是他來了鄭國之後,請了當地的鑄劍大師鑄造的,上回銅劍飲血的時候,還是在他去魯國驅逐狄戎。
“……”華勻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派人在暗中伏擊麼?”
畢竟趙會是晉人,而且地位不低,要光明正大的動手,實在是太難了。這事也不好宣揚出去,哪怕是公子均佔理,但公子均也不一定喜歡讓人知道自己妻子差點就被人霸佔。所以想了想去,還是私下動手最為妥當。
“……”公子均冷笑了聲。
趙會這一路上過得那個逍遙快樂。路上的鄭人對他都還很客氣,只要他所需,無一儘量辦到。
走了十多日終於過了鄭國和晉國的邊境,趙會更是心情舒暢,只要想起嬌滴滴的美人,他就渾身發熱。至於家中原本的那些妾侍,他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裡了,和叔姬比起來,這些人簡直一個醜過一個。
或許叔姬一開始會反抗,不過沒關係,他對她還是有耐心的,叔姬不傻,知道怎麼做才對自己最好。
趙會回了晉國,打算讓美人在路上好好想一會,別那麼快見到自己。
他心安理得的在晉國的邊邑內停了下來,打算休整那麼兩三日才繼續趕路。駐守在邊邑的大夫不敢怠慢他,準備了上好的住所不說,一切用度都是比著自己能弄到的最好的來。
趙會說自己回來的時候,路上車馬勞頓,累著了。所以要停下來休整一番,可是還沒休息一天呢,他就帶著人,一窩蜂的跑去打獵了。
這地方要說好,的確不錯,至少來往的商人很多。可是要說不好,那也的確不好,除了駐守的軍隊還有商人之外,就沒別的了。
趙會是個坐不住的人,帶上幾個人呼嘯著就到山野裡頭去了,大夫想阻攔都沒阻攔成,只能眼睜睜瞧著他在車上如同狂風一般呼嘯而去。
趙會看著這晉國的山水,心中得意。這次去鄭國。不單單辦妥了晉侯交代的事,而且還帶回了一個美人。只要他回到絳城,就可以見到個美人了。
心裡越想越美,見著那些逃奔出來的獵物,他下手都重了好幾分,那些獵物躲閃不及的,就會被箭射中,倒斃在地。
但是也有個例外,一頭小鹿,生性警惕,每次趙會舉弓,它都會跑開。要是一溜煙跑到林子裡頭也就罷了,偏偏這畜生有靈性似得,只會跑到不遠處,然後回頭看著趙會一行人,好像是在挑釁。
趙會身邊的人見著他臉色不好,就要替他把這頭鹿射下,結果被趙會攔下,他親自駕車趕了過去,速度之快讓人反應不過來。
野外也不是處處都適合駕車,很快趙會的車就沒辦法前進了,趙會從車上跳下,拿著弓箭,留下一句“你們在這裡等著。”然後就鑽進了林子裡頭。
他看到那頭小鹿站在那裡盯著他,趙會笑罵一聲,立刻跟過去。他向來是看上了什麼就要弄到手裡,不管什麼都一樣。這小鹿之前躲他,把他的邪性給激發出來了,他提著弓箭就上去一心一意只想要把那個小東西給射死。
他搭弓上箭,弓弦被拉開,張如滿月。他眯起了眼睛,拇指玉韘上勾住的弦就要鬆開,結果腦後呼嘯生風,趙會也是在戰場上待過的,立刻就回過頭來,結果臉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下,他只覺得眼前金星直冒,兩耳嗡嗡直響,高大的身軀頓時就倒在溼冷的地上。
他眼前模模糊糊見著有幾個人影在亂晃。
“喲,沒暈過去,還睜開眼了呢!”
“那怎麼辦,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