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勞,哪裡能讓宋大夫言謝?”
鄭媛看著兩個男人在那裡你拜我我拜你,她攏著手在一旁乾瞪眼。
“此事還要多謝行人。”公子均此話說的發自肺腑,他往旁邊一站,“行人請。”
“不敢不敢。”趙會連連客氣,他客氣的時候眼睛沒有閒著,看了旁邊站立的女子一眼。身段比之前見到她的時候,更加纖細苗條,添了幾分瘦弱,似乎一陣大風就能將她吹倒。他心裡頓時起了一股怒意: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將她折騰到這種地步?
若是他的話,唯恐她有半分不快,更別提讓她瘦弱到如此地步。
鄭媛後背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脖子上的寒毛直豎。她向趙會看過去,趙會已經和公子均走到堂上去了。鄭媛跟在後面,保持著女主人應該有的姿態,上了堂。
“我能痊癒,有一大半是行人的功勞。”公子均高興的和趙會說道,“我聽內子說,之那位醫師善於治療箭傷,想必吾子也一定曾經和犬戎等蠻夷交手過吧?”
男人的話題,不是女人就是打仗。鄭媛還坐在這裡,不說公子均有沒有那個膽子在她面前提起別的女人,就是趙會,也不見得有那個臉皮。
果然,兩個人就打蠻夷說的轟轟烈烈。趙會聽公子均說起鄭媛,不由得向她投去一眼,鄭媛的席位和公子均是一樣的,也就只有個左右的區別。公子均見趙會視線繞過自己去看身旁的妻子,立刻不動神色的俯身過來,將趙會的視線擋了個結結實實。趙會視線所及,除了公子均那偉岸的身姿之外,他只看見婦人的一片衣角。
“秦國和晉國和犬戎等蠻夷臨近,和蠻夷交手是在所難免的事。”趙會收回目光,淺笑道。
“我前段日子正好在魯國驅逐狄戎,這些蠻夷是越來越狡猾,竟然還學華夏造車,當時我險些被狄戎的酋首給刺下車來。”
差點被敵人給刺下車,這麼不光彩的事,公子均也能和趙會說的津津有味。鄭媛不知道他是扮豬吃老虎,還是自黑習慣了。鄭媛見著兩人,或者說是公子均拉住趙會滔滔不絕,估計不說到天黑不會停嘴。
鄭媛讓人上了些潤喉的甘漿來,她瞧著公子均和趙會說起如何對應前來侵擾的狄戎的法子,說到口渴,直接把甘漿牛飲灌下去。
“對付狄戎,車兵是一方面,我曾經想過增加步兵人數。可以更好抵禦狄戎來犯。”
鄭媛聽了會,不多時喝下去的甘漿開始鬧騰,她起身到外頭去。她今天和公子均一道換上的都是比較正經的衣裳,而不是平常在家中穿的燕服,只不過是喝水喝多了跑一趟,各種麻煩,哪怕她沒有讓侍女伺候解手的習慣,也要人幫著給她整理。
因為公子均和趙會在談著,她也不急著過去。只是慢慢走著,過了經過一處拐彎處,一個男子和幾個奴僕走了過來,那男子看到鄭媛吃了一驚,而後臉上露出得體的笑。
趙會甘漿喝多了,公子均便讓人帶他去淨房去。宮邸裡頭的淨房貴人所用的大多建在一個地方。所以兩人路上就遇見了。
鄭媛扯了扯嘴角,對他一禮,和他擦肩而過。
經過他身旁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身嘆息也似的話語,“叔姬瘦了。”那話輕輕的,如同一縷雲霧,只要輕輕吹拂,就能散在空氣中。
鄭媛腳下一滯,而後向前走去。
鬱悶
作者有話要說:
和楚軍對峙的鄭軍很是吃力,無論是當地的大夫還是前去抵禦的公子們,都大為覺得吃力,楚軍們每日雷打不動的在那裡挑釁,大有不肯離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