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還不是很清楚。他靠在她身上,將一部分的體重壓在了她的身上。
“好重!”鄭媛被他那麼一壓,差點兩個就一塊兒滾到地上去。男人的體重要比女人重多了,貴女們可沒怎麼習武,這麼壓下來自然是吃不消。
鄭媛伸手抓住他的內袍,一不小心,將他內袍的繫帶扯開,露出大半的胸膛來。胸膛上頭痕跡點點。看的鄭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昨夜你怎麼回事?”
以前都是她把人撩的不行,然後丟開手去。結果昨夜裡頭簡直換了個。她抱著被子差點滿床滾了。
“媛你不是說不想有身麼。”公子均這下刻清醒過來了,他望著鄭媛直笑,“畢竟國君那裡不能不照應到。”
“……”鄭媛聽到這話,心裡和吞了只蒼蠅似得。昨夜男色迷人,她倒是把這個給忘記了。要是真懷上……
要是真懷上她就忙著節食了。畢竟這年月女人生孩子,十個裡頭有三四個差點把命丟掉的,還有一個直接就難產而死。當年鄭莊公被生母武姜厭惡,是因為他腳先出來是難產,差點要了武姜的命。
她實在是沒那個膽子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算你在理。”鄭媛手指在他臉上戳了一下,結果戳到臉上她才想起,公子均才醒,這會臉上油汪汪的。她哼哼了兩聲,才讓外頭的豎僕進來服侍公子均穿戴洗漱。
傳舍裡頭有女奴,不過那些女奴都是做粗活的,並不能貼身服侍。不過就算能貼身服侍,鄭媛也能把人給攆走了。公子均現在可是她盯上的,她要是不放棄,別的女人休想靠近。
過了一會,公子均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打扮的可謂一絲不苟,甚至頭上的發冠都戴的整整齊齊。
鄭媛和公子均一同用朝食,朝食都是很平常的東西。一碗稻羹,幾樣時令蔬菜,還有一碗切好的肉片。
鄭媛用手抓起肉片在陶豆裡頭沾了沾,塞到口裡。時人吃飯,幾乎都是用手抓,只有吃蔬菜的時候才會用到雙箸。
鄭媛眼神明亮,看的公子均目不轉睛,手邊的膳食被他拿著沒有往口中送。她衝他擠擠眼,見著他那一副傻小子的模樣,噗嗤就笑出聲。
食不言寢不語,公子均如今可是嚴格遵守著,只是他口上沒有說話,可是眼睛裡頭卻是有千言萬語。
鄭媛忙的很,一邊自己吃,一邊還要往公子均那裡拋去盈盈秋波。
雍疑從外頭進來的時候,無意瞥見鄭媛投向公子均的那一眼,只不過是一眼,卻嫵媚叢生,雍疑自己都跟著眼珠子轉過去,人差點就呆在那裡。
雍疑站在那裡,眼睛呆呆的盯著直看。鄭媛顧著公子均,沒有那個空閒來看他。但是鄭媛忽略了的,公子均可沒有忽略,他轉頭看見雍疑站在那裡,臉頰通紅,頓時就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那聲咳嗽把雍疑從傻笑中拉了回來,他反應過來之後,滿心的尷尬和不安。
他走過去只當做此事沒有發生,將自己聽來的事稟告給公子均,“公子,公子燮去見楚子了。”
他們說話用的都是雅言,這裡會雅言的恐怕也只有他們三人。鄭媛聽雍疑這麼說不禁有些奇怪,公子燮是楚國公室,面見楚王再平常不過,怎麼會需要專門稟告,要是郢都內的每個卿大夫面見楚王,雍疑都要告知公子均的話,恐怕雍疑一日裡頭什麼事都不用做了,直接守在公子均身邊得了。
雍疑看到鄭媛面上的不解,不禁和她解釋,“叔姬有所不知,上回公子曾經拜訪過公子燮。”
他這話一說,鄭媛倒是更加奇怪了,“拜訪過,又如何?難道曾經拜託公子燮做甚麼嗎?”
公子均點了點頭,“我上回去拜訪他的時候,和他說過幾句話。現在就看他辦得怎麼樣了。”
鄭媛瞧公子均眉眼含笑,她仔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