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兩人膩歪起來才不管白天黑夜,雍疑早就見多了,所以要快些離開,不然很是尷尬。
“你先到外面,有事及時通報。”公子均頭都快被鄭媛夾住,只能擺擺手讓他出去。男子的頭恨重要,輕易不能碰,更別說是讓婦人這麼夾著。
雍疑一溜煙的就跑出去了。
鄭媛見著雍疑出去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我走了容易,可是你要怎麼辦?還有君父那裡,我總不能拿你們來賭楚子的胸懷有多寬廣。”
她就算再任性妄為,也不能拿他們來賭。
“國君已經來了,不日就會抵達郢都。”公子均見鄭媛似乎有些說不通,他伸手揉了揉額頭,“你不能被國君知道。”
鄭媛是偷偷出來的,要是被鄭伯發現,在楚國沒事,但是回到鄭國肯定會被責罰。
“你是想要牽連姚子嗎?”公子均問。
“才不是!”鄭媛高聲回道。“但是你們呢,要怎麼辦?”
她和楚王說清楚?開玩笑,楚王那個樣子也不像是能用道理說通的。她來楚國也有一段日子了,對於楚人的性情也算是有些瞭解,一言不合就拔劍,別說是佩劍的貴族,就是田地裡頭的農夫,一點點小事吵得殺人全家也是有的。那會她在楚國的縣裡,已經瞧見了好幾起這樣的案件。
她可以對中原那些謙謙君子們玩欲擒故縱的手段,而且他們也不會真的和她計較什麼。但是楚王就真的有幾分懸了。
“我不想你有事,也不想君父有事。”鄭媛咬了咬嘴唇,“畢竟鄭國才重新投靠楚國沒有多久,楚王要是藉此立威怎麼辦?”
“楚王不會,他此刻還在令尹和公子燮等公室卿大夫面前還要扮無知小兒。”公子均看得出來,這個楚王可不是他自己表露出來的那般痴傻。楚王和他們這些行人說話的時候,條理清楚,而且還知道如何來找諸國之中如同牆頭草到處飄的鄭國的麻煩,要是真的痴傻,見著鄭國送上來的那麼多奇珍異寶,早就該眉開眼笑了。
依他看,楚王不但不痴傻,相反還聰明的很。這個情況不是一個年少國君能夠直面相抗的,一個不好,還有可能讓兩方勢力調轉頭來對付他。
“……”鄭媛眼巴巴的盯著他,咬著下唇不說話。
公子均看了她一眼,她目中含淚,看的公子均心中一顫,他無可奈何的嘆口氣,伸手抱住她。“不管如何,我總是要保你無事。國君那裡,不用擔心。”
楚國自己都鬧的不可開交,那裡還有那份閒心思來管別國?
“……”鄭媛轉過頭,抽了抽鼻子,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
“你難道不信我?”公子均蹙眉。
“……”鄭媛看著他不說話,公子均看著她這模樣,頓時一陣頭疼。鄭媛可不是什麼他說什麼就做什麼的婦人。
她抱住他,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胸膛下的心跳緊促而有力,她深深吸了口氣。
此時傳舍之中也迎來了渚宮的人,寺人落滿臉笑容,“國君有事讓那位公孫入宮,還請那位公孫快些出來。”
寺人落這已經是第二次來了,和胥吏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笑。傳舍的胥吏立刻就去找鄭媛,雍疑見著胥吏滿臉喜意,心裡苦的和吞了苦菜似得,話都說不出來。遲疑再三,在胥吏頻頻的催促下才往公子均的房舍而去。
這段時間,所有人都覺察出不對勁了。楚王相比較鄭國行人,更喜歡這位年少的公孫。這位公孫長相比許多貌美女子還要美,有些人私下猜測,是不是這位公孫入了楚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