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姬回去之後痛哭不止。”家臣在一邊面露難色,“少主還是過去勸一下吧,再這麼哭下去,恐怕對雙目不好。”
“我不去,她這麼喜歡哭就由她去。”屈瑜才和妱吵了一架,看她一眼都不願意,更別提好言勸說了。就算是去勸也是他願意,可是妱那個樣子,憑什麼?
“……”家臣聽了他這麼說,也沒有辦法,夫妻之間的事,外人要是摻和在裡頭只能是添亂。
妱在房內哀哀哭泣,傅姆也陪著她一道愁眉苦臉。傅姆不知道妱為何和夫婿吵起來,但是自從嫁過來之後,屈瑜對妱可謂是不聞不問,就連新昏那夜,夫妻是各自睡各自的,一早起來,進去服侍的侍女說,不管是屈瑜還是新婦,身上都整整齊齊,根本沒有半點男~歡~女~愛的痕跡。
女子十五葵水來了之後,意味著可以懷孕生子。妱的葵水來的較晚,每月也不準時,但好歹是有的,可是屈瑜就是絲毫都不親近她,甚至當她不存在一樣。
“公女這……”傅姆瞧著妱嗓子都哭啞了,而屈瑜那邊還是沒有來人,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公女如今還是想著快些懷個孩子要緊,其他的還是別和大夫爭吵了。”傅姆苦苦勸道。
夫妻之間,相敬如賓的有,相敬如冰的更是不在少數,只要自己有子嗣,能夠繼承家業,那麼男子就不算事了。
“我一人怎麼生?”妱哭的臉都腫了,兩隻眼睛直接就成了桃,她原本就不美,這麼一折騰更是不雅,“難怪聽人說楚人薄情,我還當是流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說完還想哭,可是雙眼已經腫成那樣,就算是想要流淚都不行了。
傅姆見狀,立刻要人給她捧來熱水還有布巾。臉上的肌膚被淚水泡久了,疼的厲害。傅姆小心翼翼給她清理臉上的淚痕,可是再小心,會讓她時不時小小的呼痛。
“我知道他心裡喜歡的是媛。”那股勁頭下去之後,也哭不出來了。她坐在那裡,冷笑連連。
“公女心放寬些。”傅姆瞧著妱這麼氣死氣活的,心下直嘆氣,“屈大夫再愛叔姬,叔姬也不可能到他面前去,兩人以後恐怕是別想再見面了,公女放寬心,好好養身體,到時候生下男嗣,就甚麼都不用擔心了。”
作為正妻,只要生下了男嗣,在夫家的地位可謂是固若金湯,可以說不用再擔心其他的了。
“……”妱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第二日,整個郢都還在被薄霧籠罩的時候,渚宮的方向突然傳來沉重的鐘聲,那鐘聲緩緩的一下接著一下,在郢都內外城中如同水面上的漣漪傳播開來。
渚宮楚王正寢,寺人低垂著頭,拿著楚王生前的衣物退出宮室之外,待會照著楚人們的規矩,要挑著死者的衣物去招魂。
太子呂帶著一眾公室在宮室之內大哭,哭聲差點震動宮室的屋頂。
前段時間令尹成大心去世,令尹在楚國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僅僅在楚王之下而已,這個位置一般是由公室擔任,或者是公室分出去的別支。位置重要可想而知,成大心死了之後,楚王任命成大心的弟弟成嘉為令尹,但是朝堂之上,卻有人一直為此事憤憤不平。
公室們的哭聲,將私下的波濤暗湧給悄悄掩蓋了去。
公子均的清晨是被驚擾起來的。他到了郢都才沒多久,而且聽說渚宮中的楚王病重,可能不會見別國的行人,只要和令尹將事交代清楚,獻上給令尹的那一份,基本上這次事情就辦完了。
他昨夜是和鄭媛一起就寢的,他睡的時候,臉還埋在她烏黑的秀髮中。
“公子,公子醒醒!”外頭雍疑一個勁的敲門,那力道可以說是在砸門了。鄭媛聽到聲響,有些不滿的睜開了眼。寢室內他們沒有留人伺候,哪怕是夜裡端水的侍女都沒有留,所以這回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