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吃草。
鄉學乃是依照周禮設在近郊處,供國人子弟學習的地方。鄉學裡頭主要教的還是六藝,年紀小的時候就學書算等,到大了就學御,御車需要有寬廣的地方,尤其是貴族御車要求並不是把車轉起來就完了,還要有一定的規矩。如果是戎車那還要學習攔截衝殺。
鄉學生們在戎車上,身上穿著兵甲,手裡拿著戈矛等武器。要不是他們的面容上過於稚嫩,鄭媛還真的以為是哪支大夫手下的私兵出來了。
戎車車右為長,車中為御手,車左則是手持戈矛,隨時準備對呼嘯而過的敵軍進行勾殺。
車從山坡上呼嘯而下,照著命令在在平地上進行演陣和衝殺,衝殺是假的,不過是拿著戈戟在那裡喊喊做樣子,主要的還是讓人熟悉怎麼在戎車上作戰。
戎車上顛簸的厲害,但是上頭的人卻絲紋不動,似乎感受不到那股顛簸一樣。周邊那些女子見狀哈哈大笑,有女子直接衝著車上的人就把籃子裡頭的果物丟出去。
這下可真的熱鬧了,純男人的話,這些年輕人或許能夠好好的演練,可是見著青春的女子,這可真的是雙方春心萌動。
心散了,這隊伍就不好帶了。
鄭媛瞧著年輕人們打打鬧鬧,哪怕戎車上的人不敢過於放肆,但是這火辣辣的眼神可真的勾人的很。
“這些人的師傅估計快要氣死了。”鄭媛看著就忍不住笑,一邊笑,她瞧著那邊其樂融融的模樣,“這哪裡還操練的下去啊。”
“……ap;(……ap;……”鄭媛話音才落,那邊就冒出一串兒嘰裡咕嚕不知道是哪裡話的語言出來。
鄭媛聽在耳裡有幾分耳熟,記得以前似乎在哪裡聽過。
太子呂和伍韜站在那裡,太子呂看到了鄉學生的演陣連連搖頭,“我曾經聽說鄭國的莊公曾經小霸諸侯,還曾經一箭射中了周天子的肩膀。”太子呂一邊說,一邊往自己的肩膀上戳了戳。
楚人不服周,從周昭王開始,周人伐楚,楚人也絲毫不示弱,到了楚武王時候,讓隨侯去向周天子要提升爵位,周天子不肯,楚武王乾脆自立為王,公然把周天子的臉面丟在地上一個勁的往死裡踩。
強悍如楚人,都還沒有射中過周天子的肩膀。最多送周天子去喂鱷魚。
“如今莊公的風采怕是見不到了。”太子呂彎腰扯過一段草和平常的鄉野小子似得咬在嘴裡,他嘴裡一動一動的,要不上他身上的衣裳,恐怕也沒有幾個會認出他竟然就是楚國太子。因為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就是在城門口的那些鄭兵,也只是認為他是哪家楚國士人家裡不成器的兒子。
伍韜想起那時候鄭人的目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太子呂自己又不當做一回事,見著伍韜生氣,他還會拍拍伍韜的手,讓他稍安勿躁。
能稍安勿躁麼!
伍韜很想對太子呂吼上這麼句,從郢都跑到楚鄭邊界,要是還不停下都不知道要跑到哪裡去了!
“太子,既然鄭師如此不堪,那麼還是早些回郢都吧?”伍韜道。
“不急,我都來這裡沒有多久呢。”太子呂他衝伍韜笑,太子呂看了一眼那些和鄉學生們調笑的鄭女。
鄭女們撐死也只能算得上面貌整齊,稱不上貌美兩個字。那些個鄉學生們也是差不多,不過眉來眼去的,都開心的很。
這些鄉學生的師傅一聲令下,令旗往著另外的方向一指,這下原本徘徊在平地上的戎車們立即改換方向,對著和女子們相反的地方衝去。自然原先的那些柔情蜜意自然都如同被水沖刷過一樣,沒了個乾淨。
太子呂見狀大笑,“這師傅還真是絕!”
年輕男女相互吸引,這原本就沒什麼,春日裡頭就算是野獸也會□□為樂,何況是人呢。這事他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