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幾分的銷魂味道。
“原來是楚國行人。”公子均點頭道。面上沒有懼怕,更加沒有討好。
這樣不卑不亢倒是讓人高看了一籌,不過屈瑜可不是來和公子均兮兮相惜的,就算是兮兮相惜也不是他。
他的目光越過了公子均,只是看著那邊的鄭媛,“女公子?”
鄭媛眉頭擰了起來,乾脆大大方方的轉過了背,這麼躲著躲著,一開始還好,到了後頭簡直心煩意燥。她又沒做壞事,為何非得要躲躲閃閃?以後出門乾脆自個蒙上一塊麵紗算了。
不過蒙面紗,恐怕會更加引人注目。這會女子沒有足不出戶的習慣,貴族女子們都是大大方方見人的。
她轉過身來,一雙眼睛瞧著屈瑜。結果屈瑜還沒如何,他身邊的那些楚人反倒是吸了口氣,有個上前走了幾步,差點就一頭栽倒在泥裡頭。幸好有人把他拉住。
這下誰也不笑話屈瑜了。因為大家都這樣啊!
“吾子找我可是有事?”鄭媛笑道。
屈瑜對著鄭媛,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我……”
“今日風大,吾子最好還是換身衣裳。”鄭媛一邊說,一邊看了眼屈瑜滿身的泥巴,這泥水杯風吹乾都要成泥殼了,而且渾身上下都要清洗一通。不然只是換了衣裳恐怕還是難過。
“這女子說的甚是,還是去換身衣裳吧?”有楚人在屈瑜身邊小聲道。
這要人命的不一定是矛戈,有時候一場病就能將壯年男子的命帶走。大司命司壽命,楚人們不管給這位女神上了多少犧牲,祈求能夠延長壽命,可是誰的命都不長。
“我已經等了女公子很久了。”屈瑜忍了又忍,他見鄭媛還是一臉的茫然,“寡君入公宮的那個夜晚,吾子忘記了?”他終於是憋不住說出來了。
不過幸好他的雅言說的又快又急,那些楚人沒聽明白待敵是怎麼一件事。
鄭媛聽到屈瑜說起楚人在公宮宴樂的那夜,面色變了變。她這會是想起來了,當夜有一個喝醉了糾纏她的楚人,但那個楚人壯實的和頭熊一樣,而且滿臉的絡腮鬍子,才不是面前無須年輕男人。
不過那時也的確還有個楚將過來把那個糾纏人的楚人給抬走。
鄭媛回想往事,想的眉頭都皺起來,她的記性不是很好,但也不差,只不過那天夜裡的事的確是太嚇人了,所以她故意的去遺忘,免得夜裡睡不好。
“公女?”一旁的公子均見著鄭媛的面色有些嚇人,而且聽拿出人的話,似乎兩人以前還曾經有過一段往事。他心中頓時就有酸澀之意,看著那邊的楚人也不順眼起來。他手都已經扶上了腰間的長劍。
他見著鄭媛的臉色有些不好,過來輕聲詢問。
“我無事。”鄭媛深深吸了口氣,濃厚的水氣吸入身體中,讓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她抬眸看向那邊的屈瑜。
屈瑜見她似乎想起來了,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原來是吾子。”鄭媛頷首,“那日多謝吾子相助了。”
屈瑜那會救了她沒錯,按道理,她也的確是應當感謝他,送謝禮的。可是人在眼前,她總是會想起那夜的事。哪怕此事和那個楚國年輕男人沒有關係,但心裡總是忍不住的擔心,忍不住怕。
“不,這沒甚麼。”屈瑜還算不傻的徹底,聽到鄭媛這麼說,也沒繼續說下去,“臣一直想要再見到吾子,今日正好,不知吾子可願意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