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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事多。”徐嬴以前哭也是對鄭伯哭的,目的當然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寵愛,以求自己能夠生下更多的公子,如今人老珠黃,夫婿來的少了,她自然也懶得費那個功夫,拿出當年的那一套來對付自己的兒子。
“可是事情再多,也不能放下母親和妹妹吧。”徐嬴斜睨著兒子,不滿幾乎溢於言表,“你妹妹只有你一個同母的兄長,若是你不能夠好好照顧她,那麼還有旁人不成?”
“母親……”公子游額頭上都快要冒汗了。“最近晉國和楚國的行人前後到了新鄭,這光是應付這兩國的行人,就難免忽視了妱。”
公子游想起前段日子,晉國行人剛走,後腳楚國問罪的行人又來了,說實話鄭國的事,關楚國人什麼事?不過是想要尋個由頭出兵。
這忙起來焦頭爛額的,妹妹這裡自然也顧不上。
“哦~”徐嬴手中的羽扇遮住了她半張臉,只露出那雙線條優美漂亮,卻又不失凌厲的雙眼。
“可是我聽說你和公子蠻等諸位公子一同去田獵,甚至還帶上了媛?”
“這……”公子游頓時就啞然無聲。
那邊對著銅鏡左右照的妱也被母親的話吸引過去,她身量尚小,公子游給她帶來的那串項組還不能很好的撐起來,戴在她身上總有幾分小孩穿大人衣裳的不協調。
公子游原本想著這個項組到了妹妹長大還能佩戴,所以特意往長了做。可是戴在她身上,晃晃蕩蕩的。
“對啊,阿兄怎麼就帶媛呢,我也能去。”妱立刻不滿道。
“男子田獵,女子去總是有些不妥……”公子游才不承認是怕妹妹阻礙自己享樂,隨口就找了個蹩腳的由頭。
這個由頭連妱都騙不過,她立刻雙眉倒樹,礙於長幼有別,不能衝兄長髮脾氣,紅了眼跑掉了。
公子游怎麼也想不明白妹妹怎麼就生氣跑了。
妱跑遠了,憤憤不平的咬住下唇,怎麼兄長們個個都喜歡媛。若是同母的也就罷了,可是偏偏那些公子和媛沒有一個是同母的,甚至媛連一個同母的弟弟都沒有!
而她明明有一個同母的兄長,卻這樣!
她咬住唇,眼圈紅了。身後那些跟上來的侍女和寺人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勸說她,過了會傅姆上來,“公女,該回去了。”
妱擦了擦眼,“我去找媛。”
“公女這……不是時候啊。”妱的傅姆見著她這麼說,輕聲勸說。
鄭媛坐在宮室裡頭,一手拿著竹簡正在看,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險些當著眾人打出個噴嚏來。
“公女怎麼了?”她身邊的傅姆見著鄭媛丟下竹簡,手掌捂住口鼻。不禁大為緊張。
“可能是有人提起我了吧?”鄭媛忍下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這……公女如何得知?”傅姆一臉古怪,看向鄭媛。這也沒見著公女令貞人占卜如何,怎能知道有人提起她?
“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鄭媛也不好和傅姆說這個,乾脆隨便糊弄了過去。
她自從上回那件事之後,老老實實在公宮裡頭呆了一段時間。竹簡上的那些看的她想要打哈欠,都是一些條條框框。不過這些都是這些知道就行了,不必太當回事。
眼下這些禮儀已經被當做諸侯之間互相攻訐的理由,看著都覺得無聊透頂,枯燥的東西那裡比得上鮮活的美少年更讓人有興趣。
鄭媛神態慵懶的靠在憑几上,她想起公子均那張俊美的讓人怦然心動的臉,回想起他放在車較上的手,纖細修長,肌膚白皙。
公子均尚且年少,可是卻莫名的讓女人想要嘗一嘗,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他絕對不是她看到的那副守禮溫潤的模樣,她倒是真的想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