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他說其他的了。
雍疑看向公子均,“公子。”公子和那個女子呆了那麼一路,尤其兩人還共乘一車,應該也知道吧。
“她只告訴我,她是叔姬。”公子均的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他也不知道鄭媛竟然和雍疑說了這麼多。
“那個鄭國公子行事也太無禮,好歹還是我們公子把叔姬給救下來了,可是他那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公子和他有甚麼仇怨呢。”
說起此事,雍疑都為公子均抱不平,自己沒看出妹妹,被他們救下,結果那個鄭國公子口裡道謝,臉色卻極其難看。
鄭國人就那樣?
“……”公子均過了好一會才長長吐氣,“無事,下次總還會見著的。”
只要他還在新鄭,總是會有機會再見到她。能見著的話,一切便不是問題。
公女媛和兄長們出去,結果竟然是被宋國公子接回的訊息在鄭伯的那些個妾婦裡頭傳開了。妾婦們彼此之間都是面和心不和,彼此之間擁有同一個夫婿,身後又有她們自己的母國,怎麼可能會親密如姐妹。
這事明面上叫人抓不住把柄,年少少女和樣貌俊美的少年同乘一車,就算宣揚出去,也只會惹來國人們吟誦“有女同車,顏如舜華”,只能譏笑這位公女實在是性急,明明和兄長好好的出去,怎麼就和其他貌美少年在一起了。
妱聽說此事之後,笑個不停,雖說是姊妹,可是同父異母的姊妹之間,有多少情誼,只有她們自己心裡才知道。妱對鄭媛並沒有多少姊妹情,再加上姚子和徐嬴乃是情敵,姚子受寵無子,自然私下被徐嬴譏諷。
鄭媛貌美,行事卻和其母不同,頗為張揚。妱便拿她來替自己來宣揚端莊守禮的名聲,這人只有對比才能夠更加突出不是麼?
公子游今日得空,前來探望母親和妹妹,他還給妹妹帶來一些齊紈。鄭國的商人走遍諸國,經常會將別的諸侯國的織物等待到鄭國來,貴族們也紛紛從這些商人的手中購買齊國的紈綺,來自西邊的玉料。
公子游也給妹妹帶來一串料珠,料珠並不晶瑩剔透,不過勝在色彩豐富,多為貴女們喜愛。
“妱,這是阿兄費了好大的功夫弄來的。”公子游笑著讓人把小巧的漆盒開啟,露出裡頭圓潤的料珠。這裡頭的料珠大多鮮紅如血,別看顏色過於鮮豔,但卻是女子們最喜愛的。
“呀!”妱看到這些料珠不禁驚喜的小聲驚呼,這些料珠她都已經眼饞了很久,上回看到媛以料珠為項組,那料珠碧色中有白紋環繞,最是襯托媛膚白如雪。那會她看著眼紅,可是抓住兄長求了好久,這回兄長終於如約,將料珠帶來了。
“喜歡不喜歡?”公子游笑問妹妹。
料珠已經事先做成了項組,妱取出來高興的戴在脖子上,她年紀也就才十二三,項組做的很長,站起來時,幾乎能夠垂到小腿。
“子游總算是來了。”徐嬴看著女兒戴著新得的首飾蹦蹦跳跳去照那有等人高的銅鏡,手持潔白的羽扇說了句。
“母親,最近君父那裡事務繁多,所以我也未能經常探望母親。”公子游一聽母親那帶著幽怨的話語,立刻後脖子上寒毛直豎。他自小沒少聽生母用這種口吻說話,這還算是好的,年輕時候,徐嬴可是一邊說一邊哭。
嚶嚶的哭聲,簡直讓人頭大。
現在年紀大了,君父很少前來,徐嬴了收起哭泣的姿態,只不過幽怨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公子游不禁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