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梁縈看到鄧不疑這麼一副模樣,差點就在心裡吸了一口冷氣,鄧不疑最迷人的不是那張俊美的臉,而是這少年生機勃勃的樣子,僅僅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從內心笑起來。
鄧不疑已經握住了她的手,“嗯,今日宮中陛下有要事,所以回來的晚了。”
“夕食都準備好了。”梁縈想要握緊他的手掌,結果他的手掌對她來演的確是有些大,一隻手都被他整個的包在掌心裡,鄧不疑時不時在她的掌心上捏一捏,或是輕輕一劃帶來些微的酥麻。
簡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鄧不疑的作風不是甚麼守禮的君子,梁縈也喜歡他這一點,乾脆就讓他去了。
鄧驁已經在宮中為郎官,郎官負責保護天子安慰,眼下雖然已經有了期門郎和羽林郎做補充,但是郎官們身上的擔子也還是沒輕多少。夜裡都要輪流上值的,今日是鄧驁在宮中上值,所以哪怕是兄長出徵前夕,他也回不到家中來。
鄧不疑沒有甚麼話要交代自己的兄弟,要說的平常都已經說完了。眼下再要說已經無話可講了。
兩人用了夕食之後,便纏纏綿綿的倒房內去了。
鄧不疑在梁縈的幫助下脫去了那一身的甲冑,穿著裡頭的齊膝襜褕就不肯再換衣裳了。梁縈讓人準備了一些飲品,他喝了一口蹙眉,“怎麼不是酒?”
“馬上就要出征了,哪裡會給你喝酒,到時候你喝醉了起不來身,耽誤了事。又算誰的?”梁縈瞧著鄧不疑在自己身邊坐下,她挑眉道。
鄧不疑聞言,放下手裡的飲品,笑嘻嘻的過來,伸手抱住她。臉頰貼著她的,和貓似得蹭個沒停。
“你要出征了,我也沒有多少話好說的。”梁縈探口氣,和匈奴打仗她也說不了什麼,畢竟她的長處就不在這,“你……自己好好保重。”
她其實想說的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乾脆跑,反正就算怪罪下來,他們家裡也有的是錢去贖。
不過這話鄧不疑肯定不愛聽就是了,說不定還要發脾氣。想想也是,他這麼一個人,除非他自己覺得不行,不然說了也沒用。
“自然。”鄧不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來。
“你若是有事,我就立刻帶著你的孩子改嫁去,嗯……長安裡頭還有好多的子弟未曾娶妻……”梁縈笑盈盈道。
“你……有了?”鄧不疑頓時僵住,但是他的重點卻是在前頭一句。
梁縈恨不得在他頭上打一下,“沒有!但是要是有了的話,我也讓他去叫別人‘阿父’去!”
鄧不疑一下就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臉頰緊緊的貼在她的脖頸上,“那麼現在就懷一個——!”
“你有病!”梁縈伸手就將把身上的人推開,“你說有就有啊!”
“有個孩子,我要是沒了,你還能看著他,天天想我!”鄧不疑說著就去吻她的唇。
梁縈才張口反駁,結果他就氣勢洶洶的壓了上來,半點都不給喘息的餘地,她氣喘吁吁瞪著不遠處帷帳垂下的玉璧,玉璧剔透,她想起白日裡母親和她說起的那些話。原本不過是要拿著這些話刺激的鄧不疑珍惜子的性命,結果卻是變成刺激他獸性大發,這到底是哪裡對不上了?
鄧不疑有些不滿意她的走神,將她覆的更徹底,只要她此刻看見的只有他一個。
兩人到了深夜才睡下,第二日起來。梁縈伸手揉了一把腰,對著滿臉無辜,眼裡還帶著點兒得意的鄧不疑牙癢癢。
這混賬玩意兒就算是裝無辜,都是如此的欠揍。
給他整理好身上的皮甲,皮甲都是用犀牛皮做成的,硬邦邦的,擱在手裡都覺得難受。給他將胄戴好,算是收拾完了。
“你在家裡好好等我回來。”鄧不疑一把攬過她的纖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