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口,另外一個侍女趨步進來,“侯女,長主喚你前去。”
“嗯,”梁縈點頭從席上起來,她看向那個還在等的侍女,外面風大雖然不是一直在外頭等著,但是面上已經凍紅了,“罷了,你回去休息吧。”
這麼久沒回來,說不定是真的被人拿去燉湯了……
此時的鄧蟬看著鄧不疑手裡揪著的鴿子,目瞪口呆,她今日也沒有想到這位從兄今日會登門,而且兄長還讓她出來和這位從兄一道試一試最新做好的築。
樂是君子六藝之一,但凡貴族都會學習,女子們不求精通,但是也要粗略的會一點。鄧蟬自從袁大家被召入宮中侍奉皇后之後,家中為了防止她不思進取,心思都花費在玩耍上,另外給她請了師傅。
誰知那會正好梁縈放出來的鴿子就飛了過來,鄧不疑見著那隻鴿子的腿上綁著布條,乾脆就自個抓了過來。
鄧蟬瞧著那鴿子傻呆呆的站在那裡任憑鄧不疑揪著翅膀拎起來,在心底罵了好幾聲傻。鳥雀見著人來,難道不是趕緊的跑麼,偏偏傻傻的站在那裡等人來抓。
“女弟?”鄧蟬的兄長鄧玄看向妹妹,這隻鴿子他這幾日來倒是經常看到,他也沒有問過這鴿子的來歷。
“阿兄,從兄。”鄧蟬一雙眼睛都盯在鄧不疑手裡的鴿子上。她想著怎麼開口才能讓這位從兄將鴿子還給她。
“正好。”鄧不疑看出鄧蟬欲言又止,他拎著手裡的鴿子,看向從兄,“正好今日可以加餐。”手裡的這隻鴿子有點兒沉,拎在手中頗有些重量,若是用來烤了,倒是不錯。
“從兄!”鄧蟬被鄧不疑這句都氣的要哭了,她紅了眼睛,又不敢真的哭出來,“從兄,這是梁姊的!”
鄧不疑原本正預備著把手裡的鴿子交給家人,聽到鄧蟬這話頓了頓,他看向鄧玄,鄧玄倒是知道妹妹和梁縈的哪一點交情。鄧玄對鄧不疑一笑,“交還給阿蟬吧,女子之間男子也不好插手。”
鄧不疑看了從女弟一樣,鄧蟬看著他手裡的鴿子,有幾分想要自己上前搶過來了。他盯著鴿子腳上的布條一眼,還給了鄧蟬。鄧蟬欣喜接過來,抱著鴿子就要往屋裡走。連築也不擊了。
鄧不疑看著鄧蟬急急忙忙的往裡頭趕,面上半點笑意都無,“從兄,你說女子之間情誼為何是這般?”
常言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鄧不疑瞧著鄧蟬和梁縈也差不多了,偏偏兩人不通君子之交的真諦,眼下竟然還用起了飛鴿傳書,方才他真應該將那隻鳥雀送到庖廚下做成炙肉。
“……”鄧玄聽鄧不疑這麼說起,眉頭揚起來,他帶了一絲稀奇看著這個小了自己好幾歲的從弟。
鄧玄已經十五六,已經在家族的安排下入宮做郎官。郎官乃是護衛天子安全,所以天家也格外看重郎官,對郎官待遇優厚,升遷起來也要快的多。雖然他此刻還比不得郎中將,但總有一日會出人頭地。
在宮中呆了那麼一段時間,鄧玄自然是要比同齡人沉穩許多,他聽到從弟這麼問,有些奇怪又有意外,“女子交情和男子有何干系?”
“……”鄧不疑頓時哽在那裡,好半日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鄧玄卻是笑起來,“說起來,從弟似乎對阿蟬和昌陽主女來往密切之事頗為不贊同?”
“無此事。”鄧不疑轉過頭去,口裡說著無此事,但是話語裡明顯的已經透出了幾分心煩意燥出來。
鄧玄一愣,看向鄧不疑的眼神有些驚訝,他自然不是甚麼都不懂的小兒。這個年紀該看過的該經歷過的,都已經看過經歷過了。他在鄧不疑這個年紀還只是想著外出玩耍,“那麼便是最好,昌陽主位尊,和其女交好有利而無害。”
鄧不疑聽到這話眉頭動了動,他想要扯起嘴角笑,但又拉了下去。哪一日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