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鬘和日世裡同僚的時間很長,而且死神的記性也不差不至於過了幾十年就完全忘光光。更何況她還救過日世裡,更沒理由會忘記。
對上浦原的眼睛玉鬘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臉上有些灼熱,這下子她算是記起來了。原來那個小女孩就是當年虛化事件之一的受害人原十二番隊副隊長猿柿日世裡,也是曾經覺得修理一頓的傢伙。
話說,玉鬘眼珠一轉,自己當年還真的沒怎麼為難過那個小姑娘。只不過偶爾遇上某些副隊長之間的比試,她很不小心的送日世裡去四番隊小坐一會就是了。要不是看在浦原的面子上,依照她的脾氣絕不是去四番隊小坐一下就能了事的。
「以前也沒有多少交情……」說實話那個猿柿日世裡她之前基本就沒有注意過,注意也是因為浦原喜助上任十二番隊隊長的時候鬧出的那一堆事情而已。再加上二番隊和十二番隊本身也沒多少交往,雖然隊長會議的時候同在一間側臣室但也是都是沒說過話。
不認識不記得才是正常的吧。
輕咳一聲玉鬘臉色有點尷尬,一隻黑貓從門邊走了進來徑直的走到她這裡。
「玉鬘不認識倒也是正常的。」黑貓開口道,自己妹妹她最清楚。從來對不關心的人不聞不問,要是記得了才覺得是件奇怪事情。
「姐姐。」玉鬘臉上顯出笑來,抱了黑貓在懷。
浦原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來,看著這兩姐妹。
玉鬘挑了一個日子出去走走透透氣。這次她想去更遠的地方看看
坐在電車上幾個小孩就在她身後玩鬧,平常電車上的人們大都是安安靜靜基本沒有什麼聲音,但是這幾個小孩互相嬉鬧有些讓人反感。
「你們可以安靜一點麼?」一點年輕的女人似乎已經很累,受不了孩子們的吵鬧就朝他們說了一句。
孩子們安靜了幾秒隨後又開始打鬧了。
「聽說哦,午夜十二點的時候若是從鏡子裡看自己,可是會看見死神的哦。」
玉鬘坐在他們的不遠處,所以小孩子們的話她聽得明明白白。
「還有晚上也別到附近電車上面的橋上去哦。」一個小女孩神神秘秘。
「為什麼?」
「聽說啊,那個地方是古代處刑的地方。」那個小女孩壓低了聲音,「去了小心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哦」小女孩拖長了尾音,試圖造足氣氛。
對於那幾個小孩子來說算是恐怖十足,但是對其他人來說也就是個笑話了。
天車上的橋……玉鬘想了想。似乎這幾天的確有報紙報導過有一個地方發生過好幾起兇殺案,受害人皆是被從腰部被切成兩節,警察似乎也沒查出個好歹來。
只怕也只是個無頭案子罷了。
不過這些於她何干呢。玉鬘頭轉向窗外。
窗戶外的風景是一片連線又一片的綠油油的農田。視線轉向天空,此時的天空有點灰濛濛的和剛剛上車時候的晴空萬裡完全不一樣,天空之上總有些人類們看不到的存在。
一記乾淨利落的鬼道打在虛的身上,斬魄刀從上而下劃破空氣,刀尖所到之處勢如破竹。男子將刀收回刀鞘內,面帶笑容的和一個身穿死霸裝的溫柔女子說話。
他的手臂有著「崩裂的墮天渦潮」刺青,下睫毛很長。
那兩個人笑著談話,其他的隊員很有默契的給他們留下一個空間。
玉鬘知道那把斬魄刀有的招數,也知道這把刀的主人有怎麼樣的習慣。
四十多年,你是否還安好?
玉鬘知道他不會看見她,也不會察覺到她就在那輛駛過的電車裡。她可以看見他,但是他不會知道她。即使這樣對她來說已經相當好了。
相逢應當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