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的閉上雙眼,她想她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了。即使永遠不會再醒來她也能接受。
隨著時間,太陽從正中的位置慢慢的向西邊移去。最後只剩下一個半大的暗紅色火球掛在西邊的天際。天空上有好幾朵火燒雲。
最後的光亮和熱度也隨著落日消沉而去。和木家的房間已經完全陷入在黑暗裡。
窗戶那邊傳來類似鳥類撲騰翅膀的聲音,這隻烏鴉全身通黑眼睛鮮紅,注意去看還會發現眼睛裡似乎還有三勾玉。像極了宇智波家的三勾玉寫輪眼。
烏鴉張開翅膀從窗戶落到房間內的地板上,一秒鐘變成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他身著黑底紅雲袍子。長發用一根暗紅的發繩綁好藏在高高的衣領後,額頭上戴著有一條劃痕的木葉護額。衣領遮去了他的半張臉,露出的部分也幾乎只有那雙猩紅的寫輪眼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能聽見的似乎也只有床上女子的呼吸聲。鼬沒有向前,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
過了一會,玉鬘的睫毛抖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頭轉過來看著站在窗戶前的鼬,她眉頭皺起來,隨後驚訝道「鼬?!」
想起什麼,玉鬘用被子把自己罩了個結實。
「可以出去一下嗎,我這樣子實在不能見你。有一間和室你可以在那裡等一下嗎?」臉色嘴唇蒼白無血色,再加上沒有什麼神采的眼睛。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別人看見這樣的自己,就算是佐助和鼬都不行。絕對不行。
怎麼可以用這種樣子去見他?!
鼬看了被被子罩住的玉鬘半秒,便拉開門走了出去。門關上了,過了一會玉鬘就聽見紙門被拉開的聲音。
吐了一口氣,玉鬘掀開被子。從衣櫃裡拿出幾件衣物就走到浴室裡。
儘量用了最少的時間來洗梳裝扮,她也沒想到鼬竟然還能回木葉原來還以為他是不會再來了。
換上了一套新的簡易和服,玉鬘拿著案板上面放著茶杯和一壺茶水來到和室裡。進去的時候鼬看著和室的壁龕。聽到門被拉開,他回過頭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將手裡的案板放在室內擺著的小案桌上,玉鬘跪坐下來雙手交付在大腿上。
「你知道多少?」鼬原本猩紅的寫輪眼已經是沒有一絲漣漪的黑,他盯住她的雙眼問道。此時的玉鬘已經是收拾乾淨,和服配上臉上的妝容十分大方得體,沒有一絲剛才病弱的樣子。
聽見鼬的這一問,玉鬘給他倒水的手微微一頓,茶杯裡的水快滿的時候她放下茶壺。看著鼬一笑,「還真是不客氣的問題呢。」
她笑著看他說道,「我知道多少,你應該已經猜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問我呢。」
「請放心吧,我在這世上的時間怕也是不多了。就算知道什麼也不是威脅了。」突然玉鬘的眼睛一下子張大,右手敲在左手上。「佐助的傷情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是因為月讀的原因現在還不能醒過來。你看過他了嗎?」
鼬袖子的手握緊隨後又鬆開,最後他還是沒說什麼拿起小矮桌上的茶杯緩緩喝了一口。杯裡的茶水是合適可以入口的溫度,既不涼也不燙口。
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和室陷入寂靜。
「佐助的年紀也不算小了,要是他知道了……你說會怎麼樣?」玉鬘看著鼬黝黑的眸子說道。佐助這孩子一旦知道自己的家族是木葉高層下令所滅,估計到時候又是一場天翻地覆。佐助繼承了宇智波家純粹的血統有著這個家族的高傲性子,而且力量在同輩人裡出類拔萃假以時日能得到好的指點,一定會突飛猛進。
佐助不是鼬,不會把木葉看的比自己家族還重要。她已經能看見未來是個什麼樣子了。
「這種事你不要插手。」鼬看著她,口吻平淡的幾乎不帶一絲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