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肆州的郡守等長官叫眼前這個年輕人給趕出來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慕容淵也不由得打量了胡菩提幾眼,上一代北平將軍篤信佛教,家裡的兒子全給起了佛名,可惜佛名在身,行事作風卻是十足的殺伐果斷,沒有半點心慈手軟。
有兒如此,他也真不知道這是胡家的福還是禍,刀鋒太鋒利了,如果不懂得及時收斂的話,很容易折斷。
胡菩提拱手對慕容淵一拜,“侄兒拜見阿叔。”
兩家是親戚,胡菩提稱呼慕容淵一聲阿叔挑不出錯。
“侄兒多禮了,”慕容叡伸手往門內一請,請他進去,“這些日子也不見你上門。”
“阿叔見諒,這段時日我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才沒來得及來拜見阿叔,還請阿叔不要見怪。”
“見怪是不會見怪的。”慕容淵見到後面站著的胡文殊,“看起來,是好多了。”
說得是上回過年的時候,和慕容叡比武的那場。
胡文殊白皙陰柔的臉紅了紅,他不好意思別過臉去,正好和慕容叡的眼睛對上,慕容叡衝他一笑,胡文殊紅了的臉蛋馬上回復到之前的白色。
“阿弟技不如人,叫阿叔見笑了。”胡菩提回首看了胡文殊一眼嘴裡笑道。
“年輕人之前切磋,很正常。二郎會的那些功夫,說起來也只是武夫之巧罷了,真打仗起來,看的不是那個。”
慕容叡聽慕容淵的話,咧嘴一笑,並不出聲。
進了屋子,一行人都坐下,劉氏出來見客,又是一陣客氣。
胡菩提看了劉氏身邊空空,不禁有些奇怪,“怎麼不見大表兄的新婦?”
“新婦在天宮寺給大郎祈福呢,因為道場要連續做幾天,所以要在那裡守著。”劉氏滿臉感嘆。
“原來如此。”胡菩提有些失望,突然身上一涼,後背汗毛豎起,如芒在背。他馬上抬眼,和一雙冰冷的眼眸對上。
胡菩提緩緩勾起嘴角:有點意思。
胡文殊的目光落到慕容叡身上,陰冷如蛇。
胡菩提和慕容淵隨便說了些話,幾乎都是家常,就和平常人家一樣隨便說說。慕容淵說了幾句話之後,令人去準備宴席,待會款待這對兄弟。
正其樂融融的時候,胡菩提突然開口,“我乾的這事,也不知道朝廷會如何處置我。”
此言一出,慕容淵摩挲拇指上扳指的動作一頓,“若是不放心,菩提可派人往洛陽那兒打聽打聽。”
胡菩提頷首,“是。”
慕容淵和胡菩提隨意說了些話,胡文殊一雙眼還在慕容叡身上,慕容叡低頭喝水,看到胡文殊兩眼還在他身上,不禁笑道,“文殊看我這麼久了,要不,和我再比試一場?”
胡文殊想起幾個月前被甩倒在地,臉色不禁黑了下來,“不用了,我比不過你。”
年輕男人天生不容易服氣,加上血氣方剛,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胡文殊能直言表明技不如人,倒是叫人刮目相看。
“其實,我來平城還為了另外一件事。”胡菩提對慕容淵道。
慕容淵示意胡菩提開口。
胡菩提說了,“阿叔也知道,我年紀老大不小,都二十出頭了,還沒成家。”
慕容淵笑起來,“怎麼?想要阿叔給你做媒?你家世不錯,權勢也不低,可以試試到洛陽求娶個公主過來。”
胡菩提笑笑,“公主脾氣大,娶回來簡直就是迎來一尊菩薩,吵架都吵不得,怪沒意思的,我想問問阿叔家的新婦有沒有再定人家?”還沒等慕容淵開口,他又道,“如果沒有的話,阿叔覺得我如何?”
場面頓時寂靜下來。
所有人都盯在胡菩提身上,慕容淵緩緩開口,“年紀大了,耳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