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吃軟不吃硬。一旦來硬的,恐怕她會越發攔著你。”說著,他搖搖頭,“阿孃和我說過,要把你送回信都,我沒答應。”
若是以前,劉氏說這話,明姝也沒有太大的觸動,最多割捨不下慕容叡。但是現在,她要是一走,長生她沒辦法帶走,只能留在慕容家。
“謝謝你。”明姝輕聲道。
慕容陟笑了聲,“我雖然能把你留下來,但是長生卻沒多少辦法。看你自己了。”
*
慕容叡怒不可遏,如同自己的領地被侵擾的野獸,他差點沒把慕容陟給活撕了。回去之後,一宿沒睡。第二日和往常一樣處理政務,每日的公務堆起來有好幾摞,他處置往之後,派了個人去找姿娥。
可是去了的人很快回來了,“尉遲家的那位娘子說是已經不在晉陽了。”
“去何處了。”慕容叡頭也不抬,似乎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說是北上了。”
慕容叡手裡的筆頓了下,就沒有再問。讓來人退下,署房內很快安靜下來,他看著桌子上的已經批閱好的文書,還沒來得及放下筆,又有小吏過來,深深的彎下腰,“府君,老夫人那兒請府君過去一趟。說是身體不適。”
慕容叡擰了眉頭,把筆一放,大步走出門。
劉氏端坐在床上,她臉色還泛著黃,手裡抱著長生。長生鬱悶的坐在那裡,見到慕容叡,他兩眼一亮,“阿叔!”
慕容叡上上下下把長生打量了一番,伸手“長生過來,讓阿叔抱一抱。”
長生剛想要挪下床,劉氏抱住長生的手驀然收緊,長生扭捏了兩下身子,見沒能逃開祖母的桎梏,急的哭起來。
“阿孃!”慕容叡低喝。
“知道心疼了。”劉氏讓一旁的侍女抱起長生到後面去,“放心待會話說完了,會讓你和他見一小會。”
慕容叡坐下來,“阿孃有事直說。”
“你和尉遲家的婚事,早就在你阿爺活著的時候就定下來了,你守孝就守了三年。白白耽誤別人姑娘三年的青春。現在你又有了官職,我想著,怎麼也該定個婚期了。”
劉氏孩子在手,說話都有了幾分底氣。
慕容叡笑了,“阿孃的用意就是這個?若只為這個的話,不必把長生扣下來。”
“不拿著你命門,你會老老實實就範?”劉氏反問。
“你甚麼時候和姿娥完婚了,我就甚麼時候讓長生回他阿孃身邊。”劉氏直話直說,“要不然你們兩個攪和成一塊,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
慕容叡沒張口說話,劉氏見他不語,只當是他認了。
“我派人去找過尉遲氏了,說是她不在信都,而且人也沒回長安,說是背上了,去哪裡也不知道。”
慕容叡對姿娥很少關注,姿娥什麼時候走的,他都沒有關心過。
“那你派人去找,找到了就叫人護送她回長安,順帶把婚期也給定了。”
她現在病體尚未痊癒,說了些話後,不由得累了。揮手讓慕容叡過去看長生,“長生你別想強硬帶走,若是你真這麼做,回頭我就讓韓氏回孃家去。”
慕容叡眼裡冷光倏地沉了下來,劉氏看見,心頭跳的飛快,故作淡定,叫人帶他去看長生。
長生頓在地上,手裡拿著個棍兒戳地上的螞蟻。螞蟻被他從頭到尾戳成了三截。
“長生在幹甚麼?”慕容叡蹲下來問。
“在打仗。”長生看了他一眼,拿著手裡的棍戳著地上的螞蟻,“這兩撥螞蟻在打架,我再想怎麼讓這邊打贏!”
說著,他眨眨眼,“阿叔,我甚麼時候才能見到阿孃啊?”
他在這兒就只能見著阿爺一個,最多現在加上阿叔。可是阿孃呢,阿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