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女眷。
明姝以前多多少少還會注意點,哪怕在他看來就是掩耳盜鈴,除了叫自己好過一點以外,沒有別的作用。現在不自欺欺人了?
“反正別人早就認定你我就是一對……”明姝頓了頓,到底還是沒能把“姦夫淫*婦”給說出口,“既然這樣,那就別遮遮掩掩了。”
慕容叡一笑,“難得,你終於想通了。”
明姝把身上的衣物拉了拉,行動中,不小心牽拉到傷口,小小的痛呼一聲。慕容叡把衣服輕輕給她拉了拉,好避開她的傷口。
“我就說,你早點想通也少點事了。”
“誰說我沒有想通了。”明姝抓住身下的被褥,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埋在裡頭。慕容叡長長的哦了一聲,瞟了她一眼,“之前沒看出來。”
明姝終於肯從被褥裡抬頭,甚是惱怒的瞪他一眼。
慕容叡笑了,“好了,你好好養傷。長生的事我已經派人去追了。慕容陟那個傢伙,應該跑不了多遠。”
明姝遲疑了下,“要是找到他,你打算把他怎麼辦?”
怎麼辦?這小子三番五次挑戰他底線,現在甚至打起了她的注意,他就算扒了他的皮都算是輕的!
“阿家和家公生前最喜歡他。”明姝沒看到他此刻變得極其難看的臉色,“他……”
“行了!”慕容叡打斷她的話,“他這麼對你,你還為他說話?”
“沒有。”明姝再遲鈍聽出他話語裡的怒意,她馬上又陷入柔軟的床褥裡,“如果能留他一條命的話,就留他一條命吧。”
畢竟是慕容淵夫妻生前最喜歡的兒子,不好讓他在自己兄弟的手裡沒了命,殺兄弟的罪名是要跟著慕容叡一輩子,男女情事也就罷了,但是殺兄長,就要比這個嚴重的多。她不希望後世記住慕容叡的,是他殺兄的名頭。
慕容叡沉默不語,他把她的衣服拉好,直接起身離開。
明姝從床上爬起來,看他一聲不吭的出去。他的背影裡都冒著一股不可忽視的怒氣。
她拉住衣襟,抿了抿唇。
過了幾日,胡文殊討伐他的檄文已經送來。檄文裡頭一一清點他的罪名,擁兵自重,當然私德也加上去。
慕容叡看了一遍,發現每個能往他身上甩的名頭,他幾乎都能甩回去,而且還有一個,是遠遠比他指責自己要重的多的罪名:弒君。
慕容叡的麾下也有漢人文士,他讓精通文墨的人起草了另外一篇檄文,直接點名胡文殊的弒君之舉。
然後令人去把晉陽的元景業帶來,用上這孩子的時候到了。
忙完這一切,心情才好些。
明姝端著湯進來,在場的人都知道她和慕容陟之間的關係,見她進來之後,紛紛退避。
“有訊息了嗎?”明姝問。
“你是問誰呢,是長生,還是別的甚麼人。”
到了這會,醋勁還是驚人的濃。
明姝哪怕憋著口氣,都能嗅到他那一股子的酸味。
“當然是長生。”明姝把熱湯放到他面前,“長生這孩子太相信他了,也不知道會被他拐到哪裡去。”
“以前相信,現在說不定了。”慕容叡喝了一口,他喜歡味道重點的,但是手裡的湯水香味四溢,卻不是那種他鐘愛的味道。
他喝了一口就放下,“這小子可沒那麼好糊弄。”
好歹是自己親生兒子,還放在眼下看了這麼多年,摸不清楚這個兔崽子的性子才怪了。
他側首看到明姝的憂心忡忡,“放心,慕容陟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把他當兒子養了,怎麼可能會對他不利,最多跟著他,路上吃點苦。”
“喂!”明姝急了,她抓住他的手,“甚麼時候才能把長生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