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是從平城帶過來的,幾乎個個都有過沙場對敵的經驗,馬上組成個小小的陣型應對。
這些那些人好像坐實了什麼,攻勢越發兇猛,很快那邊的場景再次出現,見了血。
來人實力很強,殺了兩三個人,就要砍殺少年。
蘭洳恨他引火到自己身上,見著不是對準明姝和銀杏來的,哪裡肯管他死活,也沒回身去攔,那小子竟然伸手把明姝給拖了過來,蘭洳火冒三丈,橫刀過去架住了劈來的刀。
明姝好好的躲在裡頭,來了個少年不說,他竟然還把她拉過去?!
那少年一條手臂抱住她,手臂緊緊紮在她的腰上,明姝掙扎要掙脫開,可是腰上的手臂和鐵一樣,完全掙脫不開。
“你放開我家娘子!”銀杏撲過來就要和少年拼命,少年冷眼瞥去,眼底的威壓迫的銀杏不敢上前。
蘭洳和那幾人對戰,有人往他們這邊撲來。
少年幾乎沒有任何遲疑,一把拖了明姝就往外跑。
蘭洳見狀,一把把人逼退,追了上去,一部分人去追少年,另一部分留下來繼續圍住蘭洳幾人,讓他不能上前營救。
少年拉著明姝跳下大道,往田埂裡跑。
田埂交錯,越往前方去,越是漆黑一片,明姝的手掌牢牢的被少年抓在手中,幾次掙脫不得。
田埂裡頭的麥草已經長得高高了,那少年拉著她在裡頭瘋狂的跑。
這四周都是種植麥子的田,幾乎沒有任何可供識別的器物,拉到麥草裡頭。少年捂住她的嘴,屏住呼吸。
那些人搜尋的聲音遠遠近近傳來。
明姝安安靜靜,窩在他身邊,沒發一聲。
那少年剛才那一聲‘將軍’,把她和他捆綁在了一塊,若是他暴露了,自己也絕對落不著好。
少年就貼在她的身後,她聽得到他緊張的心跳和故意放輕的呼吸。
那聲音漸漸向他們這邊過來。
明姝的心一下掉到了嗓子眼。她不會武藝,身後的這少年,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多武藝高強的人。若是被發現,只有死路一條。
兩人屏住呼吸,空氣裡傳來一聲小小的破空聲,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在她身邊掃了掃,那東西離她只有一寸的距離,然後收了回去。
“沒有。”嘶啞的男聲在暗黑的夜裡格外的清晰。
窸窸窣窣之後,剩下來的是一片死寂。
兩人等了好久都沒有動,明姝兩腳發麻,她終於支撐不住往地上一坐,那少年身上暴出凜冽的殺意,提著她的肩膀,讓她繼續蹲好。
就這樣兩人不知道等了多久,待到天際終於翻出魚肚白,那少年才和虛脫似得,向後坐在田地裡。
捂住嘴的手終於鬆開,明姝一屁股敦在地上直喘氣,她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滿臉疲憊的少年,那少年生的眉清目秀,眉宇裡頭有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不過現在這個少年形容狼狽,田裡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他的臉上被灰塵給蒙了一層,汗水流下來衝出溝溝道道,格外狼狽和滑稽。
明姝也沒好看到哪兒去,她餵了一晚上的蚊子,臉上手上都是被蚊子叮出來的包。
少年躺在地上,瞧著明姝被蚊子叮出好幾個包的臉,不由得笑出聲。
生死大劫過去之後,他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他整個人向後癱在那兒,兩眼盯著明姝。
明姝向後瑟縮了下。過了會,她發現這少年似乎沒有過來的意思,嘗試著自己站起來。
蹲了一晚上的腿,根本撐不起身子,一下摔倒在地上。
少年嘶啞的笑起來。
明姝沒搭理他,休息了好會,她漸漸站起來,兩腿還是有點抖,但是好歹能站起來了。
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