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代郡形勢不好。”明姝依然溫言軟語的,“過去的話,恐怕會有狀況。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對,”慕容陟點頭,“所以我來和你說,打算就在這兒給爺孃遙祭。”說著他又笑了,“代郡路途遙遠,我當初從代郡來,一路上也受了不少顛簸。長生身子骨還沒長成,吃不了這個苦頭。”
“就這樣把,地方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你帶著孩子來就行了。”說著他望著她笑,“在二郎的地盤上,你也就能放心了吧。”
說罷,他起身拿起一旁的柺杖,出去了。
長生站在那兒,他總覺得阿爺有些陌生。他回頭看了明姝一眼,“阿孃。”
明姝招手讓他過來,摸了摸他的頭,“沒事。”
要祭拜先人,這個由頭真是不管如何都推辭不得。
她不想和慕容陟扯上關係,卻難阻止慕容陟去找長生。長生自己都在渴望和慕容陟見面,她攔了一時,卻攔不了一世。
“五娘子還在想呢?”銀杏端了新鮮的水果上來。
“嗯。”明姝一條胳膊支著臉,“到時候吩咐人準備給老府君準備了。”
先人忌辰不是小事,必須要好好準備。
銀杏應了,“這地方……”
慕容家的老家在代郡,慕容叡走的時候,沒有把先祖的神位一塊遷過來,也不知道慕容陟走的時候有沒有做這個準備。
現在明擺著叫人回代郡再來根本不可能。
“你派人去問問大郎君吧。”明姝伸手揉揉太陽穴,“問過他的意思。”
“可是奴婢總覺得,這次大郎君來,沒甚麼好事……”
“……”明姝支著頭,平常銀杏說這話,她總要斥責她閉緊嘴。但這次沒有。
“去吧。早些把這事了了。”
銀杏領命而去。
銀杏原本以為,照著這對兄弟的恩怨,自己要受一番刁難,但是出乎意料,慕容陟不僅沒有刁難她,甚至連正眼看都沒看過她一次。
這讓她放下心頭的一塊石頭之餘,又滿心的迷惑不解。
慕容叡安置慕容陟是在其他的縣裡,但人都已經上門來了,而且和明姝還有著夫妻名分,總不能把人放在外面住著。明姝安排了廂房讓慕容陟住下,這下高興了長生,他帶著元景業這個小尾巴經常跑到慕容陟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