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不高興又有甚麼要緊?”劉氏說著看過來,眼裡有怪異的情緒,“你放心,我是再公正不過了,要是她真的欺負你,你只管打過去。”
姿娥高興的嗯了聲。
從劉氏那兒回來,出去打探訊息的侍女也來了,她滿臉高興,俯身下來,在姿娥耳邊低語了幾句。
“真的?”姿娥喜形於色,反問道。
侍女點頭,“奴婢是從老夫人身邊的那個老婦人嘴裡打聽出來,千真萬確。”
“韓氏家裡竟然跟著渤海王造反?!”姿娥說起來忍不住發笑。現在朝廷已經了冀州周圍的兵力對渤海王進行圍剿,冀州的兵力經過上回那麼一場,都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渤海王在這個時候造反,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韓氏孃家竟然昏了頭,和渤海王一塊幹,等著回頭被殺的全家雞犬不留。
她叫自己的心腹去打聽那女人的孃家,動手之前,得摸清楚底細,如果那女人的孃家走了好運,家裡升官了,就不好下手,容易惹麻煩。
現在正是天助她,這女人的孃家竟然跟著渤海王造反了!到時候她孃家肯定是覆滅,出嫁的女子沒有孃家的支撐,死在婆家都沒有人問津。
她從唇裡溢位一絲笑,“既然這樣,還是快些動手。”
心腹聽聞,愣了愣,低聲道,“二娘子……就是現在?”說著她看了看左右,見前後左右都沒有其他人,才道,“是不是有些太急切了?”
姿娥一張臉沉了下來,“我要是還不動手,回頭那女人就要一切都給搶光了!”說著她咬住唇,滿臉憤慨,“她自己運氣不好,也不能搶別人的男人!她既然敢搶,那就得敢承受後果!”
“而且等婚期定下來,那個沒羞沒臊的,說不定和她打的越來月火熱,到時候錯失了良機,再收拾她就晚了!”
她恨不得現在就立刻把那個韓氏給收拾了,早收拾,早點能睡個安穩覺。
“二娘子,那……那……要怎麼動手?”心腹遲疑了好半會,才開口問。
這兒是幷州刺史府,不是長安,更不是尉遲將軍府。裡裡外外都是刺史府的人,要動手的話怎麼動手?
心腹吞了口唾沫,小心提醒,“二娘子,我們這趟出來,沒有帶多少人,而且看那位,也不怎麼愛出門。”
“我說要動刀了嗎?”她說著看了看心腹,“我帶的東西還在麼?”
她當初在秀容的時候,就打算好了要如何做,只是決心沒有現在這麼堅決而已。
心腹點了點頭。姿娥點頭,“那就好。”
“我聽老夫人說,她最近想要挑個時間出去禮佛。”她說著笑得格外意味深長,“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劉氏身體不適,養病養了有段日子,姿娥來了之後,似乎好了些。她躺床上已經躺了好會,想要一家前去寺廟裡禮佛,也是給自己祈福求平安的意思。
選的日子正好是慕容叡休沐的那天,正好全家一起去。
明姝喜氣洋洋,她精心打扮了一番。貴族女子去禮佛,都力求盛裝前往,只有這樣,才能顯現出自己對佛法的重視。
她描眉畫眼,光亮的銅鏡裡,突然闖入個男人的身影。身姿和慕容陟站著的時候有兩三分相似,但那股精氣神和那不一樣,她眼睛一瞟,看清楚那人的臉,手上一抖,就在眉尾畫出長長斜斜的一道,瞧著眉飛入鬢,又說不出的怪異。
“你怎麼來了?”明姝兩手扶住妝奩盒,回頭一看。果然就見到慕容叡站在那兒,明姝扭著脖子,兩眼盯著慕容叡,雙眼發直,慕容叡施施然走近,“怎麼了?我今天這麼好看,看的你都呆了?”
說著他自己衝銅鏡裡頭看看了兩眼,甚是得意的摸摸下巴。
周圍一遭侍女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