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心氣太高,懶得遮掩?
“我記得你們那兒也冷,畢竟差的也不是很遠。怎麼到洛陽才多久,竟然連這點酒都不能喝了?”他話語調侃,直接橫躺在他身側,渾身的灑脫和隨意,“洛陽的酒不能醉人,竟然連這個都喝不了?”
慕容叡說著,目光從那張陰柔的臉上落到他的腰下,胡文殊今天穿著一襲緋袍,緋袍上掛著一塊水頭甚是不好的玉佩,那塊玉瞧著就是個沒怎麼經過雕琢的璞玉,勉勉強強照著原來的形狀給打磨光滑,連圖案都並不精緻,完全和胡文殊的身份配不上。
這塊玉佩他記得之前在明姝身上見過幾次。
琥珀色的眼睛裡多了幾分算計。
“你覺得這個可能嗎?”胡文殊果然受不了慕容叡的挑釁,他馬上叫人取來酒杯。
慕容叡見他抬手就往酒杯裡頭倒酒,伸手製止,胡文殊滿臉奇怪的看向慕容叡,說要喝酒的是他,現在攔著自己的又是他。這酒到底要喝還是不要喝?!
“光是這麼喝酒,實在是太無趣了,要不這樣,咱們拿點甚麼來賭。”慕容叡說著,一把把自己腰上的玉佩扯下來,壓在床面上,“那你那個來賭。”
胡文殊看了一眼自己佩戴的玉佩,“這個不行。”
“這麼小氣啊,看著也不是多名貴的東西,這都捨不得?”
“你也說了不是甚麼名貴東西,”胡文殊說著眼裡有了點玩味,“這東西是我從其他人身上拿的,不是甚麼名貴東西,不過扛不住我喜歡。”
慕容叡眼底蔓上一股薄怒,這臭小子的比他想象力的要囂張的多,也不知道他真不知道,還是和他裝糊塗。
“這樣吧,要是我贏了,你和我再比上一場!”
慕容叡啊了一聲,滿臉疑惑,“我們之前比試過?”
這傢伙就是故意的!胡文殊氣的咬牙。
他看到腰下的玉佩,伸手去拿,卻又滿滿收回來,自從敗給他之後,他有一段日子潛心苦修武藝,但現在也沒有十足把握勝過他。
慕容叡顯得意興闌珊,他好整以暇看胡文殊。那個少年生的可真好,瞧著都不像個男人,倒是個精緻的瓷娃娃。
也不知道他阿孃一個肚子怎麼生出這麼一對迥然不同的兄弟倆的。
“你阿兄既然娶妻,也不好意思叫你繼續打光棍,也快了吧?”
“你是長舌婦嗎?!”胡文殊終於忍不住,“竟然問我婚娶,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是沒娶妻。”
慕容叡看胡文殊嫣紅的兩頰嘖嘖了兩聲:這模樣生做男人實在是可惜了點。
胡文殊勃然大怒,一手揪起慕容叡衣領子就要揍他。慕容叡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胡文殊的拳頭提起來就沒能打下去。
兩人靠的極近,慕容叡調笑,“胡郎君,我可喜歡女人。”
胡文殊立即被火燙著了一下,把他甩開。
慕容叡大笑,慕容淵見他們這邊鬧得不像話,馬上把人給叫回來。
酒宴一直辦到天黑之後才散了。
劉氏把慕容淵請過來,慕容淵進來就問,“那些喝醉了的客人,都安置好了吧?”
今日酒席上有不少人喝醉的,而且不是住在一個裡坊,只能先暫時在自家裡住下,等到明天酒醒之後再送人回去。
“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叫你來,也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劉氏攥住手裡的帕子。
慕容淵看到她攥緊的手掌,有些不明所以,家裡難道還出了什麼大事,“你說。”
“我想讓五娘先回平城。”
此言引來慕容淵的奇怪一瞥,“你想回去了?”
“不是我,就是五娘。這個熱烘烘的天,還趕路,是不是要我這條老命!”
慕容淵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