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知道哥哥是什麼,他很狐疑的盯了明姝的肚子好幾天。看著明姝的肚子沒有大起來,這才放心。
後來又想起,兄長不就是比自己大麼,要是比自己大,怎麼可能還在阿孃肚子裡頭?
想到這個,長生不由得氣哼哼的。對那個要見面的兄長完全不抱任何期待。
反正又不是阿孃生的,只要不是阿孃生的,就和他沒關係。
“快來了吧?”明姝坐在床上,她看了一眼漏壺,去問銀杏。
銀杏只知道今天人應該過來了,但什麼時候過來,她也不知道。
“五娘子,奴婢去外面看看。”說著就往外面走。
明姝轉頭看到長生臭著一張臉,好像今天人人都欠了他的錢不還。
“怎麼了?”明姝好氣又好笑,和現在孩子很喜歡自己多個兄弟不同,長生的性子也像慕容叡,對兄弟這東西痛恨的咬牙切齒。他不要兄弟,自己一個也無所謂,甚至平常貴族子弟都有的玩伴侍讀都不要。
那些侍讀都是從高門大戶裡頭挑出來的,放在一塊從小長大,小時候是親密無間的玩伴,等到長大之後,就是左膀右臂。
明姝明白那些圍繞在長生身邊的小傢伙的重要性。
但是長生對自己未來的心腹從來不客氣,一不合意就要揍。那些孩子在家裡也是爺孃疼愛的,哪裡受的了他這個性子,都沒呆過幾個月,全都回家了。
做一頭獨狼,在這個時候,可是不成的。
“待會表兄來了,記得要照顧他。”明姝拉著長生的手語重心長,長生抬抬頭,滿臉的不高興。
他半點都不喜歡家裡多個人。
明姝見狀失笑,她環住長生的肩膀,“你在彆扭甚麼?”
長生搖搖頭。
“你表兄之前在洛陽,”明姝聽說過一點這孩子的境遇,“他之前在洛陽過得不好,我們現在把他接過來,一是照料他,二是讓他和你多在一塊。”
長生哦了聲。
“五娘子,來了。”銀杏從外面進來,滿臉笑意。
明姝帶著長生坐直身體。
不多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一個侍女牽著個孩子進來。明姝和元景業一打照面,就嚇了一跳。
原因無他,這孩子看起來比長生還要瘦小,而且目光畏畏縮縮,不敢直接看人。
明姝看了一眼銀杏,銀杏面露不忍,彎腰下來和明姝提了幾句這孩子在洛陽的日子。
這些慕容叡都叫人打探好了,既然人都要送過來,自然不會很保密,銀杏在外面和來的人交談幾句,知道這孩子的底細。
明姝聽後,看向站著的孩子。
長生和看新奇東西似得,睜著一雙眼睛對著元景業上下打量。他回過頭來滿臉不解:兄長年紀比他,難道不該是個頭比他高麼?怎麼面前這個看起來,還要比他小?
明姝伸手,“過來吧?”
元景業打有記憶開始,就是身邊僕婦不耐煩的聲音。他無師自通學會了如何看人的眼色。元景業這一路被人擄掠上晉陽,他不哭不鬧,連押送他的人都很奇怪。
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美婦人,只是遲疑了下,走了過去。
走到離坐床有兩步的時候他停住了腳,一言不發,模樣乖巧,像是一隻生怕自己被丟掉的小狗。
那模樣看的長生在一旁牙癢癢,母親的關愛從來就只給他一個人,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個,哪怕說的有多可憐,落到長生眼裡就只剩下可惡。
元景業這麼多年都要靠別人眼色過活,遠遠比同齡的孩子要敏感的多。他察覺到長生的惡意,停了腳步,又恢復了之前的畏縮,整個人恨不得一個勁往後面縮,最後沒有人看見他才好。
明姝輕輕的在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