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好,我就放心了。等以後,那孩子也是我的兒子。我一定會視若己出,你放心好了。”
這話在她耳邊炸開,明姝抬頭,正好和慕容陟兩眼對上,慕容陟對她溫柔的笑,“之前是我不對,你放心,絕對沒有下次了。”
明姝本能的覺得不對,她張了張口,“我……”
慕容陟伸手,示意她不必再說下去,“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阿爺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兩個著想,畢竟自家血脈,怎麼著都要比外人的好。”
他說完又是一笑,“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既然說完了,那我先走了。”
說罷,他站起來,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後離開。
明姝坐在床榻上,瞧著慕容陟遠去的背影,站起來送了他一程。既然兩人已經這樣了,那不如客氣到底算了。
慕容陟聽到腳步聲,伸手要她坐下,“我自己走就好了,你身體不好,留下來吧。”
說罷,轉身向外面走去。
明姝琢磨慕容陟這話半晌,怎麼也想不通。
銀杏聽說慕容陟來了,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上回她吃了慕容陟一腳,到了現在還在養傷。聽到人來了,怕明姝吃虧,掙扎著過來。
“五娘子,大郎君走了?”銀杏問。
明姝見是她,說了幾句怎麼不好好躺著的話,讓她快些坐下來。
“大郎君來了,奴婢又怎麼敢自己躺著。”銀杏想起上回,還猶自發抖,誰也沒想到,平常安安靜靜的人,一旦狂暴起來,幾個人都拉不住。
明姝遲疑一下,把剛剛慕容陟說給她的話和銀杏說了,“也不知道他怎麼說這些。”
銀杏聽後喜上眉梢,“這不是挺好的嘛。大郎君想開了。”
明姝搖搖頭,“不是,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到底哪裡不對勁啊,大郎君想開就好,總好過自個在那兒糾纏想不通。”
刺史府裡,慕容叡哈了一聲。
慕容淵喝了一口酪漿,聽慕容叡那一聲,很不悅,“怎麼,你還不高興了?”
他聽到長子說的那些話的時候,終於放下心頭的那塊石頭。
肯把那個孩子當作自己親生的,這才是他的本意。要不然,那孩子怎麼會把大郎當做親生父親孝順?
慕容叡心裡怎麼也不是個滋味,而且,“他這麼快就想通了?”說完,他心下生出濃厚的嘲弄。
慕容陟說的那些話,他一個字都不信。雖然彼此之間見面不多,但是幾次就已經足夠了。這個人心氣比天高,怎麼可能就輕易認命?
“好了!”慕容淵的好心情頓時被慕容陟給壞了,他斥責慕容叡住嘴,“你阿兄胸懷如此,你還在亂說!”
慕容叡眉頭皺皺,在慕容淵的怒視下,嘴一閉。要他說,肯定是慕容陟心裡有什麼打算,但是慕容淵偏愛慕容陟,聽不得說真話的。
慕容叡沉默下來不說話了,慕容淵開口,“過段日子,你陪我出去走一趟。”
慕容叡抬頭,“可是那些事都辦妥了?”
朝廷流放了那些參與造反的六鎮鎮兵,因為參與造反的人太多,若是全部殺掉,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處死幾個領頭的之後,其餘的人都流放了出去。
慕容淵對那些人頗為垂涎,只是苦於還沒到時機,不能動手,只能暫時先弄到幾個領頭的,到時候做不時之需。
“還沒有,不過聽人說,流放了的人,到了漢人的地頭上也不安分。”說到這裡慕容淵就搖搖頭,“聽說那邊也是時不時就有暴亂。”
慕容淵在上回的戰事裡也有獲益但是不多,畢竟在朝廷的眼皮子下面,不好行事,哪裡像胡家那麼方便,地處邊陲,天高皇帝遠,做什麼都方便。